“回禀陛下,谢彦泓在暗中接触一些朝臣,萧氏影卫和苌碧阁也多番活动,甚至上都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无妨,多加关注,随时来报。”
芮安应下,刚欲告退,却仿佛欲言又止,独孤璟看出来,询问他有何事,芮安看看御案上的那只锦盒,“陛下,这个,您真的要用?”
独孤璟看看锦盒,没有回答,芮安大着胆子又问:“昭仪娘娘她……”
“芮安,”独孤璟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看你到底更看重什么。每一种选择延伸到底都会大有不同,只不过在路的末端,不后悔就好。”
他来到昭阳殿时,看到她在独酌,满脸红晕,已是醉了。他抱起她回到寝殿,轻轻将她放在榻上,想抽出手离开。她却好似感知到了,揽着他的颈,口中念念有词。他只得用手撑在榻边,俯身细听。
“不要离开我,”他心念一动,耳畔却又听得柔声轻唤:“萧郎。”
一刹那心中所有的火焰好似都熄灭,他望着那熟睡中的丽人,秀眉微蹙,终于明白了,情之一字,不可强求。
她留在凉宫已二十余日,深居简出,沉默寡言。对他,不谄媚也不疏远,不争不抢,好似对一切都不在乎。
他自己渴望了半生的温暖和光明,不但无法得到,还亲手把她拉进了同样的深寒与暗夜中。他心疼她的这份沉寂,也终究舍不得那么明亮灿烂的她,郁郁寡欢地在宫廷里做一个寂寞的摆设。这一次,他认输了,趁一切还不算太晚。
翌日,她醒过来,发觉自己在独孤璟怀中安睡了一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衣服,与昨日并无二致。
“醒了。”
对上独孤璟的目光,她有些窘迫,只得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留宿在朝阳殿,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马上吩咐早膳,陛下要不要一起……”
“明瑟,”他拿起榻边放置的一个锦盒递给她,“拿去吧,你想要的东西。”
她看到锦盒,又看看独孤璟,敛身而拜,“多谢陛下,还请陛下准许我出宫一趟,将这锦盒和信笺派人送回鄢城去。”
“不必了,”她心中疑惑,听得独孤璟又说:“你准备准备,这就启程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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