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报;迟玄,随我去出事的粮仓看一下。”明瑟落落而言,话毕,见众人无异议,便同迟玄往粮仓去了。
东郊粮仓被龙骧卫接管,好事者在外围窃窃私语。“麻烦各位让一下,萧夫人来了。”
她看见澹台容与正在命人将搜出的兵器登记造册,她转身绕着地上的兵器走了半圈,捡起一把刀,看了一下递给迟玄,澹台容与开口:“我已经看过了,兵器上并无铸造者的工记,这种兵器很普通,想查来源很难。”
明瑟转问:“管事呢?”
黄管事战战兢兢地小跑过来,“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每晚离开前我都会检查一遍仓里,昨天也一样,我离开时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更夫说不知怎的昨夜睡的特别沉,一早就听见市令和常平令叫门检查,就发现了这些东西,然后就报了官。”
“黄管事,你说更夫睡得很沉,他昨晚可曾吃了什么饮食?”
“就是寻常饭菜。”
她转头一瞥看到地上点点泥土,近几天并没有下雨,想来这泥土就是关键。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萧家一定有内鬼,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栽赃陷害,这就又印证了之前的疑虑,而且这个人为了伪装,想必还没有离开。正想着,刚走到司空府,就见照顾萧千里的小童等在门口,“夫人,千里叔不好了,让把这个送来,说这幅画是上回令兄所作,留给你。”
她展开画轴,萧萧竹林中,一人抚琴,正是郗道臻的画作。可旁边的题诗遒劲古朴,却并非郗道臻的笔迹——“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她忽然忆起曾听萧修华提及萧太傅临终之言:“有深情者,安能不恨。”她默默念:“何能不恨……安能不恨……恨不能安。”本应语出王右军之帖,却并非原文,她从未细想为何,今日这两两印证,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幽篁琴。”进屋遍寻那把幽篁琴,却不见踪影,问了侍女方知,片刻之前已被老夫人遣人取走,“老夫人说此琴是千里族叔的得意之作,该随他同去的。”
明瑟暗暗一跺脚,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立时夺门策马往大宅奔去。
刚进府门便嗅到烟焚之气,众人围在中庭送族叔的遗物,眼见侍从最后抱起幽篁琴便要扔进火中,“慢着!”明瑟上前夺下那琴,“这琴不能烧。”
老夫人眼都不抬,“明瑟,我知道这琴伴了如愿多年,也伴了阿昀多年,你舍不得也是正常。可千里他去了,这琴是他最得意的东西之一,随他同去,也是圆满了。”
“对不起老夫人,别的都可以,唯独这把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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