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噗通”一声跪下了,不住磕头,“长公主息怒,这跟小的没关系,小的也不知道少郎主想干什么,长公主开恩啊……”
“殿下……”虚弱的郗道臻,“不要再怪他了,微臣没事,先回去吧。”
侍女想扶他上马车,他停步说:“微臣不敢僭越,骑马就可以了。”
“回来。”定陶薄嗔,“还逞能,都这样了怎么骑马,本宫是怪物吗?好歹刚救了你,这点面子总可以给吧……”郗道臻已不能思考她是真的生气还是故作生气,因为他只觉得眩晕,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定陶急了,“你们俩还等什么,把他扶上去呀”
郗道臻迷迷糊糊地被扶上马车安置好,在清醒与昏眩的一线之间,似乎听到定陶说:“郗郎君,你不用担心,我不想强求什么,只望你一切都好。”
烛影深深,郗道臻尚未醒来,明瑟坐在旁边相陪。
怀想起遥远的年岁,刚到郗家的时候,郗道臻对她虽然客气和善却难掩疏离,经常把自己关在房中一遍又一遍画着小女孩画像,她端着羹汤在他身后,知道那是明瑟,真正的郗明瑟。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自己的亲妹妹,故而一遍遍摹着她的模样。
发觉她的存在,郗道臻慌乱起身掩过那一张画纸。
“郗哥哥,我代替不了明瑟,但是我答应你,终有一天,我会让一切都恢复本来的样子。”
还有一次,她抚着因为练剑不得要领而不小心划伤的手臂,忽见桌上多了一瓶药,郗道臻低着头说:“我让爹请了教习师傅教我练剑,你也一起来吧。”撂下这句话,逃也似地走了。她知道他不喜习武,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名正言顺习剑的理由。
手上一温,回过神来,见郗道臻已经醒来。
“哥哥!”
郗道臻面色略有苍白,但精神尚好,“放心,我没事。”
“对不起,哥哥,我一直怕累及你们,终究还是发生这样的事。”
他安抚地握握她的手腕,“这算不得什么,他们也没敢深问,只是你要小心,他们开始怀疑你了。”
“我应付得来,哥哥,等你好了,暂且回去避一避可好?我也可以安心。”
“我们都走了,那你呢?”
“我没事,有殿下在,有萧家和苌碧阁,我不会孤身一人的。”
郗道臻看着她眼中的彷徨与忧虑,霎时间心软了下来,“我放不下你,可留在这,又总是给你添麻烦,罢了,那就按你说的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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