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容与一挥手,兵士向慕泽冲击而去,他目色冰寒,纵马迎向兵士,金戈相斫、鲜血四溅。战马倒下,他便弃马拔刀近身相抗。虽寡难敌众,却奇迹般地抵挡了两轮冲击。在尸体堆旁,他拄刀而立,双目赤红、甲衣破败,腹间的伤口汩汩地流血。
澹台眯了眯眼睛,刚喊道:“弓箭手。”
“且慢!”听到一声断喝,澹台回头,明瑟赶来,穿过兵士走向慕泽。
“萧夫人,危险。”明瑟听到澹台容与的善意提醒,回头向他致意,脚步却没有停,她最后停在慕泽与澹台之间。慕泽看到她走过来,眼中的杀意却渐渐氤氲成雾气。
“江夏王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你如今为他搏命,有什么值得呢?”明瑟痛心地说。
慕泽凄凉一笑,“我这条命是他救的,还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碧落和萧执是死在你手里的,对不对?”
他神情异常痛苦,“他们无意间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没有法子。”
“你知不知道,碧落她没有跟我明说,她本已准备放下一切同你远走了,可你却亲手杀了她,她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
“你别说了!”慕泽号喝一声,几近癫狂,但眼泪还是从眼角落下来,“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已不求生,可是你们要去抓义父,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提刀指向明瑟,“你给我滚回去,我不想杀你。”
明瑟叹了口气,澹台容与再次号令:“弓箭手,放箭!”
箭矢齐发,慕泽望着天空飞驰而下的箭雨,合上了双目。
广陵公勤王有功,复广陵王;澹台容与、萧昀、顾劼及以下,皆有恩赏,顾劼固辞加封,萧昀拜大司空。
两个月后,鸿胪寺少卿卫珩迁太府寺卿。
太府寺隶属金部,下辖诸市署、平准署、左藏署、右藏署、常平署等。为恭迎卫珩上任,众属官在归去来居设宴待之。
丝竹笙歌、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太府寺少卿蔺舞阳离席来到卫珩近前,呈上一本簿册,“禀卫大人,此为太府各署近期的簿记账目,特呈您过目。”
卫珩接过簿册,边道谢边翻开,此时蔺少卿与下座同僚不易察觉地碰了下眼神,又移回目光看向卫珩。卫珩翻开簿册,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飞钱券。他盯了片刻,目光滑向蔺舞阳,“这……”
蔺舞阳压低了声音:“这是微臣们恭贺大人的一点心意,也请大人多多关照。”
卫珩作恍悟状,眼神扫过下方的署吏,心下便了然,又郑重地看向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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