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武装壁垒,天下安定后,至今其势已微,但仍有些许留存。
“那个叫琼萝的女子可有查到?”明瑟问萧昀。
“影卫回禀,琼萝是太子在临川时喜欢的女子,是一个织女,几乎已到了谈婚论嫁之机,只可惜……”
“可惜什么?”
萧昀叹了口气,“就在太子接到回宫旨意的前几个月,琼萝在山中被歹人所辱,跳崖而死。”
明瑟心中一动,复说:“我曾问过东宫的侍女,说是穆昭训是太子微服出宫时遇见的普通女子,也是个织女,没什么显赫的家世,在宫中没有倚傍,却独得太子恩宠。”
“有意思,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会一会田宗主了。”
二人乔装简从,随侍只是寥寥数人,扮作行商路过那坞壁,故去借宿修整。
坞壁主田洧、其子田昊接待了他们,态度倨傲。“在下杨钧,这是内人秋氏。”在说明来意后,又奉上银两,田洧才露出一丝笑意,“好说,好说,杨公子和夫人先行休息,晚间我为贵客接风洗尘。”
宴会上,一行侍女上菜,其中一个紫衣少女将酒菜从托盘中取下,望向他,伸手将酒壶递到他手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觉出一丝不寻常,伸手接过,放到桌上。待她们走远后,悄悄看了一眼原本压在壶底的字条,掩于袖中递给明瑟。
夜已深,听到身后门响,他只道是她回来,边回身边说:“夫人,明日我们……”话未说完,后半句凝滞于喉,因为他看到来人并非是她,而是宴会上向他示警的紫衣少女。
“姑娘,宴会上,是你警示我不要喝壶中的酒?你是何人?”
“公子,我叫瑶姬,本是西边孙家村人,一年前被堡主抢来的……”
萧昀审视地看着她,“那酒里有毒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怜儿带回来的,应该也是某种毒药。”
“怜儿……”他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又抬头看看眼前的姑娘,“你用了‘也’字,看来这事他们没少干罢。”她轻轻啜泣,“求公子救救我,带我离开这,”她泪眼望着他,咬咬唇,“瑶姬愿一生服侍公子。”
“为什么是我呢?”
“堡主霸占了我,稍有不顺心,打骂也是常有的。这一年来我逃了无数回,每次都让他们抓回来折磨。这坞壁偏僻,少有外人借宿,我见公子清正,便斗胆一试。”
他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一笑,“你来。”
她迟疑了一下,局促地走到近前,他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瑶姬下意识地一缩手,楚楚望向他,听得他慢慢地说:“这世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不怕,我跟他们一样?”
“际遇已是如此,再糟又能糟到哪里去?”她言语间颇有一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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