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明瑟叹了口气,“太子那日回宫便大发脾气,将殿中摆设砸了一通,只不过下人不敢传出去罢了。”
“不敢传出去的可不止这些吧,风闻太子暴戾,报复了很多微时的乡里,从临川带来的一些亲信,也多是不学无术之辈,甚至还有卖官鬻爵和白日淫乐的传闻,谏官已对其颇有微词。”
“空穴易来风,他这样下去,久恐生变。”
“明瑟,要不你还是找机会从东宫撤出来吧,你有没有觉得,他对崔定桓,是明恭暗贬,虽有翁婿之名,但并不同心。你名义上与崔定桓是有渊源的,我担心会对你不利。”
“无论对第下、对崔家,还是对我们自己,我留在东宫,目前是最好的选择,放心,我会看着办的。”此时茶炉中水已三沸,腾波鼓浪,将二沸时舀出的一匙水再倒进炉中,茶香悠悠,满室不绝。
谢彦泓至庆州后一刻未歇,立即着手询问核审,雷厉风行。同时至书院安抚士子、安定秩序。查明真相后快马派人飞报皇城,经御旨批复,李琛、元路等案犯被处死,其余相关人等,恤罚分明。回到鄢城后,不居功、不受赏、不见客,待在府中,研经作画去了。
太子谢峤这几日颇为消沉,称病未朝。明瑟见卿秀江来来去去配制熬煮调理药剂,便随口问道:“卿大人,太子殿下如何了?”
卿秀江回神,却欲言又止,“额……咳,还好,没什么大碍,调理即可”,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旁边无人,“郗大人呐,咱们这主子呀,最近能少惹就少惹。”
“那可不巧了,今日我该给殿下送药藏志了。”明瑟笑笑。
卿秀江闻言,算算日子,恍然大悟,又转说:“哦是了,也无妨,送去就回了,大人若不急,等药煎好了,我等同去。”
“没事,我现在有闲,送去后还得去太子妃宫中,我先去吧。”
从药藏局出来,明瑟手捧需定期报送的药藏志朝东宫正殿走去。哪知到了正殿,殿门处却连一个宫女內侍都没见到,不禁颇为诧异。无人可代为通传,听得殿中有人语声,便径自进了殿。
转过几道门,看到豁然开朗的大殿中情形,却是一滞。
只见太子谢峤蒙着眼睛,与宫女嬉戏,殿中莺声笑语不绝。明瑟看这景况,颇觉失礼,本想悄悄退出去,稍待再通禀。
哪知赶巧脚步声引起了谢峤的注意,以为是与之嬉闹的婢女,在明瑟转身之际跨步一把搂住了她。
“被孤抓住了吧。”谢峤大笑。
婢女见此情形,惊惧之下,一时间都静立不敢作声。
手中的药藏志掉落在地上,明瑟惊恍了一瞬。太子许是听闻殿中一下安静了,或者又摸到了明瑟腰间与宫裙不同的官服带钩,才感到了不对劲。
明瑟急忙请罪:“臣郗明瑟参见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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