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着,谢镛询问了些太子近况,明瑟一一谨慎答对。
“太子甫回朝堂,尔等僚属需尽心辅佐提点。”
“臣遵旨。”
“朕问一句无关的话,你是为何决意入朝为官?”
“臣少时曾见洪灾难民流离失所的困顿,能为百姓福祉,尽一点绵薄之力,便是臣的心愿。”
“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
此句一出,眼见在旁随行的內侍步履也僵了一下。明瑟停住脚步,敛身行礼,“臣不敢妄议天家。”
“不必紧张,你出身郗氏,夫君又是萧昀,朕只是好奇,如今在你们心中,朕是什么样子的。你可说心中所想,无论何言,朕恕你无过。”
“陛下刚亦提及臣之家世,既然陛下知悉,仍擢臣为东宫僚属,足以证陛下宽宏仁宥”
皇帝闻言,朗笑了几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又叮嘱了些东宫诸事,按下不表。
待回到萧府,萧昀见了萧修华,和明瑟刚要离开,萧修华忽然说:“阿昀,明瑟,你们俩留一下,”又挥退了侍女仆从。
萧修华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这么多年了,宫里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
萧昀不解,“姑母,你……”
萧修华缓缓抬起头,望向他二人,目光中不再空茫无聚,而是有了神采。明瑟忽然会意,“姑母,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有一阵了,时好时坏,不过今天能看见,而且,我认出了一个人。”她转顾明瑟,“明瑟,你还记得那个盘问我们的守卫吗?”
“记得。”
“就是他。”
那年,她看见有个内侍打扮的人从故昭毅太子最小的嫡子阳夏王房中出来,见到她,陡然一惊,她心下狐疑,觉得那人甚是眼生,遂往那人离去的方向跟了几步。那人却不见了,随即后颈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是在自己的寝宫中,听出韩贤妃在旁守着她。原来那人的行为被韩贤妃撞见,她装作路过大声跟侍女说话,那人只得丢下萧修华仓皇而逃。
韩贤妃让她将这件事藏在心里,谁都不能说。没过几日,阳夏王就因染上恶疾夭折了。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也没有人再关心一个已经失去父亲庇佑的小王子。
萧修华捡回一条命,却因被击打的后遗症什么也看不见了。旁人只知是因摔倒所致,都很惋惜,只有她知道,这也是一种幸运,因为她再也不会认出那个人了。
而今天,她恢复了光明,再次进宫又看见了那个人,她让他相信她的眼睛依旧如故,他可以继续逍遥法外,当年的真相可以继续掩埋。
萧昀拿起桌上的《道德经》,“天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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