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颔首,接着擦拭花熏,一边还说着,“吩咐厨房给你煮了些银耳莲子羹,还热着,快喝吧。”
萧昀看看旁边的食盒,打开后果见一碗莹白香溢的羹汤,欢喜地端出来,“谢过夫人了。”
他抿了几口,问道:“近来如何?”
“太子整日无非就是读书、骑射、玩乐罢了。”
他挑了挑眉,“近来倒是传出一些关于太子的风语,你身在东宫,还是万事谨慎一些。。”
“那些事我听说了,不知真假,我主要负责东宫嫔御医药,与太子接触倒是不多。事务也熟悉了,还算顺遂,同僚也算愉快,”她说着说着,忽然滞了一下,不是想到了什么,半晌之后才又说道,“小时候,跟娘学药、学香,还被二哥打趣说不务正业,没承想现在真的会用到。”
那厢匙碗碰触的轻响静下来,“二哥?可是衡阳主的……以前的驸马?”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萧昀淡淡地说:“当年的事情,我虽未亲历,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衡阳主这些年过得不易,主上几次想为她再择夫婿,都近乎要以死相拒,主上拗不过她便也作罢。若非太后庇佑开导,怕是早就随他去了。”
见她半晌无话,他反应过来,“为夫不好,惹你难过了,来,吃口羹,甚是清甜呢”,他舀了一匙递至她唇边,她乖乖吃掉,末了还做个鬼脸,“没有,我只是想,二嫂大概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日后在宫里做事也便利些。”
萧昀故作嗔怪,“白白让我担心,小狐狸,不给你吃了。”
“那不成,小狐狸还要。”
他憋着坏笑,“要什么?”
反应过来的明瑟直接将手中的丝帕飞了过去,惹得他哈哈大笑。
笑闹够了,明瑟忽然问:“萧郎,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冷心冷情。”
“越深沉的东西越静默,你不是没有感情,你只是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情,你知道最应该做的是什么,远比徒囿于情难得得多。”
衡阳公主来看太子妃,正赶上太子妃午憩,便绕道药藏局来寻明瑟,二人至后园散步密谈。
“二嫂,你可曾听说崔定桓与我爹是旧识?”
“定陶曾听她外公说起过一些,你爹和崔定桓,在韩老先生那一拨学生中,可谓一时双璧,沈家出事后,韩大人至死都没让崔定桓进过门。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同门阋墙的事情,还少吗?只是听闻他二人读书时亦是感情深厚,却终因抱负不同分道扬镳。他这个人啊,少时也曾明月照明楼,文可舌战诸夷,武能封狼居胥,谁又想到后来是这个样子的。”
“二姐!明瑟!”二人回头,见崔妃欢欢喜喜地走过来,俨然一副小女儿情态。她虽贵为太子妃,可实在年岁尚小,又难得没有预想中崔氏女的骄纵。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