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切忌冲动,你若静下来想想,就该知道找他问也没用。他现在就像一缕孤魂,我们把他视为敌对,他们自己又何尝敢十分信任他?我已见过凝光,出事的时候,卫珩就在那里,这件事他事前毫不知情。况且沈焕那厢刚刚出事你就来质问卫珩,教卫家知道怎么会不去想一想你与沈焕有什么瓜葛?”
对面的她双眼通红,眸光低垂,他怕惹得她伤心不已,遂没有再说。
回府之后,她一身素衣静坐在地上,倚靠着梁柱,墨发如瀑,轻垂而下,挡住了她眼角隐隐的泪光。熟悉的脚步走近,萧昀来到身边,躬身半蹲而下,他轻撩她的乌发,擦了擦滑落的泪滴,“虽夜未央,然天将明。”
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搂了搂她的肩,明瑟再也抑制不住,伏在萧昀怀中痛哭。她的外表永远是那么坚强,可内心的那份柔软与孤凉亦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看到她的泪水,他心中隐隐感到痛楚,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成为她的阳光,驱散所有阴霾,照亮与温暖她以后的路途。
晚间卫珂刚回到府里,立刻就把卫珩逮到书房。
“五郎啊五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是愿意就这么放纵沉沦下去我也没办法,但你要知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卫家在,你才在,所以,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你要去归去来居我管不着,但那个白凝光,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女子,这些年她的座上之宾都是鄢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凡事留个心眼,最近鄢城不太平。”
卫珩好像并不在意,只问:“沈焕的事,是你们吗?”
“你小子,不能因为我们做了一件错事,那以后桩桩件件都怪到我们头上吧?这事有些蹊跷,你莫要管了。”
“赶尽杀绝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卫珂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们毫不知情,不知是不是崔定桓,可又实在不像他的行事风格。”他看看卫珩又说:“五郎啊,我们这辈子对不起你,你就好好地做卫家的五郎君,将来若是有什么风浪,都交给哥哥们吧。”
卫珂转身走到门边,听见卫珩焕他:“大哥。”就好像十多年前,他要出门打猎时,年少的卫珩在身后唤他一样。
秋刻羽回归秋家,安葬了秋兴羽,带秋氏夫妇暂时避祸。
明瑟跟随褚袭霜去了义庄,刺客的尸首暂时停在那里。
“已经查过,这个人应该是个游侠,刚来鄢城不久,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不过,去搜了他落脚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褚袭霜取出一枚徽牌,上面是一个古朴苍劲的“薛”字,明瑟定定地看着,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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