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烛影深深,他在梦中见到阿潆像往昔一般与他笑闹,他去拉她的手,却只抓住虚空,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眼前。不觉惊醒,眼角挂着泪痕。陈潆的遗体已被安置在了别处,空寂的屋中只是一片冰冷,寒意彻骨。当时只道是寻常,失去了的东西就是失去了,遍寻不着,心字成灰。
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如同孤魂野鬼,迎面遇见等候多时的岚烟。岚烟施了一礼,“卫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他目光暗淡,声音嘶哑无力,“对不起啊,我今天没什么心情,改日吧。”
岚烟近前一步压低声音,“我家夫人有话对公子说,关于尊夫人的事。”
卫珩蓦地看了她一眼,她点点头。
随岚烟来到一处茶楼,进屋关好门,岚烟守在门外,明瑟给他倒了杯茶。
他顾不得其它,直接问道:“明瑟,你可有何发现?”
明瑟看着他,神色间颇为不忍,“五郎,上次我去看过阿潆的尸身之后,你曾问我是否有问题,当时我说没有……”顿了一下复说:“其实我骗了你,阿潆她不是溺水而亡的。”
“什么?”
“凡溺水身亡者,口鼻之中必定会呛入一些湖水污物,我知道那种感觉,但是阿潆并没有。也就是说,在掉到水中之前,她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杀了她?”他的目光闪过一丝慌乱,“之前你怎么不说?”
“那时我怕你一时受不了,乱了分寸,又怕凶手就在府里,打草惊蛇。”
卫珩霍然站起,“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杀她?她会有什么错?”
“五郎,你回去最好暗中查一下,那日府中有没有来过特别的人或是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他思索了片刻,木然点了点头。
连着几日沉寂,正当明瑟心生疑虑之时,卫珩再次来访,却是一副少有的神情沉郁,便知内情艰难,明瑟依言将他带到一处偏房,进去后关好门,“行了,没人了,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卫珩木然立了半晌不敢看她,忽然朝她跪了下去,唬了她一跳,连忙去扶,“五郎你,这是为何?”无论她怎么扶,卫珩仿佛钉在了地上一般就是不起来。
他低垂着头,“我知道了,一切我都知道了。那日,崔定桓去过卫府,阿潆是崔定桓让人杀的,可我爹就在当场却也没救她。”
“阿潆可是听到了什么?”她心中明白,以陈潆在卫府的身份,除非是不巧听到了事关生死存亡的密辛,否则决计到不了被灭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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