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今日放烟火为我贺生辰,若是日后被有心之人发现……”
“怕什么,我的爱妻喜欢烟火,随便拣择个日子放便是,又能如何。”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她依然记得是夜绽放在鄢城上空灿烂的烟花,却早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这个男子也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当她的身侧没有他身影的时候,她也依然记得那美好绚烂的片刻。
二人下了佛塔,走在繁华的街市,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顽皮的的小孩子跑闹而过差点撞到她,他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护着,行至灯火阑珊处、人烟较少的桥头。
“明瑟,你知道吗,你那时来我府上,说想做萧家的主母,我着实意外,我那时同你说的是真的,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大胆的女子。我也曾与你说过,一开始并没有做应承之想,”他停顿了一下,看见她眸中闪过某种情愫,又接着说:“倒不是因为吓退之类,其实鄢城外初次相遇,我便极为欣赏你,归去来居再见,我隐隐有种感觉,你和我的缘分,应当不止于此。再后来,我也说不清究竟是何时,是寿宴献曲,还是水边救人,总之,我已对你倾心。可是,当你真的来到我身边,我先想到的,确是不应。我深知自己的处境,步步算计,步步谨慎,一招行错,满盘皆输,我曾经失去过太多珍爱的东西,也见过太多繁盛变为苍凉,你那样自在美好,我本不想把你拉进这种生活。可是后来我知道,你是沈攸宁,我就懂得了我原本看不清的你,我们是一样的人,殊途同归,不如就并肩去面对一切光明与黑暗,若是上苍垂怜,或许尚能一世偕臧。”
听到最后一句,她心中忽然紧了一下,却不动声色地笑问:“可你把我瞒得好苦,我一面筹划查访,一面还要提防应对你。你既知我懂医术,就不怕,我当你亦是仇家,直接把仇报了?”
“我了解你,在没有弄清一切之前,你不会轻举妄动,我死了便只是死了,我活着对你才有用,因为你想要的不是血溅五步,而是沉冤昭雪。”
人这一生说短也短,说长也长,难得的是能够遇到一个人,他懂得你前尘往事所有的悲喜,他牵起你的手,终不愿再放开。
天气晴朗,萧昀在庭院中写字,明瑟在一旁看书,不时帮他研一研墨。
碧落回萧宅来,身后跟着一个俊朗的少年郎,年岁不大,颇为温和可亲。
“女郎,姑爷,我在集市上又遇到那些人找麻烦,多亏这位郎君解围。”
“在下慕泽。”年轻的脸上满是朝气。
萧昀放下笔,“可是江夏王府上的义子,慕泽慕公子?”
“殿下待我恩重,不过忝称义子罢了。上次义父生辰,在下不巧在外采办,未能一闻女郎琴技,实为可惜。”
“慕公子说笑了,公子是江夏王的股肱,殿下也是雅好音乐之人,我这点雕虫小技,实在称不上什么。”明瑟边给他倒茶边打趣地说。
慕泽看着对面夫妻,“早就听闻萧公子与夫人琴瑟和谐鹣鲽情深,今日一见方知非虚,着实教人艳羡。”萧昀与明瑟对视一眼,回头对慕泽说:“让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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