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乃是秋辰良的少子秋兴羽。
“秋小郎怎么在这啊?”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爹来悲田院义诊,我跟来帮忙的。”
明瑟朝悲田院里瞧了瞧,说:“我进去看看秋郎中吧。”
“好啊,郗女郎这边走。”秋兴羽很意外也很开心,领着她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明瑟心中却愈来愈沉重。悲田院乃是官府监督、佛寺兴办的救济机构,漳河水患,流民骤增,流民数量已大大超过了负荷,再加上原先就住在这里的老弱,显得到处一片混乱。
秋兴羽护着她穿过人群来到竹棚下,见到秋辰良。秋辰良看到她也很高兴,但忙得已顾不上寒暄。明瑟见此情景二话没说开始帮忙端茶倒水、整理熬煮药材。
直到日已西斜,明瑟才坐到阴凉处歇息。一些她帮过的人纷纷过来道谢,不住夸赞她。她索性跟他们闲聊起来。
“我看那边药材已所剩无多,粥食亦过于稀薄,现在刚刚月初,按理说拨款应当足够,就算人数过多,也不该如此狼狈呀?”
一位大哥接着她的话茬开始大吐苦水:“姑娘你是不知,人多是人多,官府的拨款也是按例增多的。只是现在悲田使出缺,一直没有人继任,管理极其混乱,那拨款到这的数量似乎有点说道。我们几个想改天去问问情形,你说我们该去找谁啊?”
她想了一会利害,计上心来,“要是拨款不足就是户部度支出了差错,但按理应该不是;中间出问题的话追查就比较难了,现在没有悲田使,查问无门,也许可以试试去有司旁击登闻鼓以诉天听……”她声至不闻,又说:“我也就随口说说,我也不大懂的,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嗨,让我爹知道又该说我多嘴了。”
这时,秋兴羽跑过来,“姑娘,都弄好了,爹说让我送你回家,咱们走吧。”
正走着,秋兴羽忽然问:“郗女郎,令兄可是在画院供职?”
“嗯,我哥哥是画院待诏。他今天去画院了,这个时辰应该快回家了,进府喝口茶吧,大概能见到。”
“啊不用了,送女郎到门口我就回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哥哥,他离开家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我也好希望他能回来看看家人。”说这话时他难掩面上的落寞。
“你哥哥一定有他的理由,不过他一定会平平安安,也在某个地方想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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