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声走到门口,见一屋子准备上场的女乐,其中一个晕倒了,脸色煞白。
“冒昧地问一句,出了什么事情?”
众女见进来的是一位一位世家女,便说:“女郎,我们一个姐妹晕倒了,马上就该合奏了,没有她,我们这曲子演不了,今日宾客云集,殿下要是震怒,我们可如何自处啊。”
明瑟上前察看了一下女乐的病情:“倒是没什么大碍,静养些时日即可,不过演奏是肯定不能了。”转而又问“她演奏什么乐器,哪首曲子?”
“回女郎,是箜篌,曲是《西洲曲》。”
明瑟有一瞬间的失神,后又略思索了片刻,扬头说:“这样吧,我粗通音律,便在帷幕后替她演奏。”
女乐在场中坐定,明瑟和另两三个女子躲在房间边角青色的纱幕后。乐声响起,在恰到好处时转低,余音悠悠中,箜篌轻灵的声音从指尖溢出。素手若飘,响逸高粱;弱腕竞聘,惊电绝光;纤指促桂,发越哀伤。众乐和鸣,达到一个臻于完美的高潮后缓缓停止,渐于无声。一曲终了,席间先是一片安静,之后赞美不绝。
江夏王捋捋胡子,微笑着说:“赏!”女乐谢恩刚要退下,又听他问:“弹箜篌者何人?”半晌,明瑟缓步走出,于前站定。江夏王看看她,目露疑色:“你不是孤府上的女乐吧?”
“请殿下恕罪,小女郗氏明瑟,偶然碰见有名女乐突发疾病,无法演奏,自己又粗通一些箜篌技法,便斗胆献丑,殿下海涵。”
郗道臻见状连忙离席挡在明瑟前面:“殿下,在下画院待诏郗道臻,舍妹初来乍到,礼数不周,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哈哈,郗家郎君莫担忧,郗女郎也是过谦了,此曲只应天上有,女郎技惊四座,又心地纯善,实属难得,又何错之有啊。来来来,赐座。”
二人谢恩,在旁边一几案后端坐。明瑟一抬头,正对上斜对面一位贵人的目光,心中便像是漏跳了一拍——那是广陵公谢彦泓。他向她颔首致意,投来赞赏的目光,随即转过头去。
那一刻,多少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重新拼凑起来,像一场绮丽的梦。当然,梦也终究是梦。
这时,门外通传一声:“萧昀到!”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向门口。
只见萧昀神情悠然、步态沉稳地走进来站定,向谢钦行了个大礼,说:“萧昀见过江夏王殿下,殿下福履绥之,寿与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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