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的忏悔, 所以她的头骄傲的昂着,就连那双和程蒙如出一辙的眼睛里都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愧疚。
程蒙指责杜凤的偏袒, 可她又何曾不怨恨命运的不公?
明明一直都是她更优秀的、明明一直是她更好的。
她那么聪明、那么漂亮, 应该是她考上程蒙那所好的大学, 应该是她有程蒙那么体面的工作,应该是她有程蒙那么完美的男朋友。
为什么程蒙突然之间什么都有了, 而她却一无所获?
她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空洞的虚无, 也瞪着眼前突然变得这么优雅、迷人的程蒙。
程蒙穿着优雅、柔软的雪纺白色衬衣, 咖啡色双排扣风衣外套下是温柔的黑色系带高跟鞋。她不再执着于将那头自然卷拉得笔直, 而是让柔顺的发尾微微卷曲着, 像奔腾的瀑布一样披散在纤薄的肩上。她的身材是那么的高挑而纤细,尤其是两条笔直的腿, 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娴静地斜靠在椅脚旁,她就这么端端正正的、温柔的坐在那里,像一只在湖水中梳理羽毛的优雅的白天鹅,不用追逐灯光, 因为灯光就照在她的头发上。
她是什么时候变了?程然不禁恍惚……
明明昨天她在台灯下一遍一遍算着物理题。
程蒙睫毛颤了颤,那双干净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心底轻轻挠了一下。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在华盛顿的时候,有见过他吗?”
程然抿唇不语。
那封俞明川递出去的信没有了回应,年轻的俞明川并非完全没有受到打击。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总是他冷淡地拒绝别人,因果轮换,这回总算是自食苦果。
刚到华盛顿时,她有去过俞明川的学校找他。
那时她想,她和程蒙长得是那么相似,俞明川既然喜欢程蒙,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她在华盛顿最冷的时候,她穿着红色连衣裙子站在图书馆前的雪地里和俞明川创造偶遇;她故意弄碎了自己卧室的吊灯灯泡,以帮忙维修的理由请俞明川去她公寓里喝酒。
俞明川似乎对她的小把戏了然于心,他对她的态度很微妙,不远,但也不近;若即,但又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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