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嬷嬷跟墨竹帮助下,沈箐慈半躺下,听嬷嬷的话,深吸气,再喘着气,将手中的信纸攥皱。
不知是因为疼痛,沈箐慈眼泪一直流,滑进枕头。
应着夫人预产将近,阮靖逸向尚书请了一月的假,陪着她。
今日有友人造访,阮靖逸只好去书房作陪,竟没想到就自己离开这会儿功夫,夫人就要生了!
听着下人来报时,忙着没了分寸,把友人丢在书房,急忙忙往蘅院赶去。
阮靖逸跑得极快。等回到里屋时,正瞧着沈箐慈已经疼得额头冒冷汗。
看着自己,沈箐慈咬牙对他伸手,“阮靖逸…”
他忙跑过去,握着她的手,慌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急急道,“夫人……”
沈箐慈乱了呼吸,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母亲走了…你们…竟然瞒着…瞒着我!”
听她说完……
她如何知道了?
阮靖逸突然愣住,待瞧着她手中的信纸,顿时明白了。
一时,他眼中冷冷寒意。
瞧他这般,就是默认了。
沈箐慈又哭又急:“母亲死了!两个多月……阮靖逸你竟然瞒着我。”
“你!”她伸出手锤他,“你怎么这样……”
可终究有气无力,手软绵锤在他胸口,如同拂过一般。
“阿郎,夫人要生产了,屋里不能有男人…还请您在外等吧。”
一名稳婆赶来对阮靖逸说着。
“我厌你!”沈箐慈厌弃地推了推他,转过头去,“我不想看见你!”
阮靖逸还要说什么,再回过神时,就听得里面时而的惨叫,还有婢女从里端出来的血水,都似一根根针扎在他心上。
他手紧紧攥着,眉头皱着,面色冷若冰霜。
……
一时,大嫂崔氏先赶来,而后是徐韶音,两人轮流陪着沈箐慈。
未到午后,尚书令吴夫人也得了消息立马赶来。
期间从中出来一下,阮靖逸将吴夫人拦着,急慌问着,“吴夫人,内子如何了?怎么还没生?”
吴夫人也知晓他着急,忙挥手让旁边的丫鬟赶紧去,随后与阮靖逸说道,“哪个女子生孩子不是经历折腾才生下孩子的,慈丫头这还是双胎。
“你就在此等着吧。”吴夫人说着又道,“慈丫头说她送了你一方丝帕,你且给我。”
阮靖逸在袖中触到丝帕,不舍得拿出……这是他从她那好不容易得来的,起初夫人与自己要好多次他都未给。
如今,她又要回去……其中含义,只他二人知。
瞧他动作慢慢,吴夫人催他,“你夫人还等着呢,你如今又不得进去,她拿着这帕子刚好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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