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如瀑散在肩后,沈箐慈才觉得今天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墨竹墨澜便端正面回来了。
沈箐慈走出内室,便闻道香味了,满意笑了,更是快步走过去。
早已坐在膳桌前的阮靖逸扭头过来看着自己的妻子,眼中亦是神采奕奕,满足而幸乐。
“夫人,该起了。”沈箐慈睁眼,墨竹已经掀起帘子。
“辰时了吗?”
“已过一刻了。”
沈箐慈眨了眨眼,才撑着起来懒懒散散靠着床栏,一手搭在额头。
“夫人身体不适吗?”墨竹看着夫人,这疲惫样子,上前问着。“婢子去找郎中去?”
“不用。”沈箐慈嗓子沙沙,虚虚说着。“有些累。你去给我倒一杯热茶就可。”
接过墨竹端来的茶喝了润润喉,沈箐慈方才觉得心头舒畅一些。静坐一会,便起来穿衣。
“快冬了吧。”沈箐慈轻轻说一句,在屋里就能听见外头风吹声。
“是了,早该冷了,以往这天就该下雪了呢。”
“墨竹,我觉着有些冷,你给我拿个汤媪来吧。”
“来了,夫人。”话落,就看见墨澜拿着汤媪走近来,笑着说,“今早外面刮了好大一阵风,树叶子吹得满院儿都是,我就猜着夫人起来肯定怕冷,就赶紧去弄好了。”
“好墨澜。”沈箐慈夸了一句,喜笑着接过,双手捂着。
“我方才走过院廊时,就瞧见刘管家带着人在烧地龙,我走去问,他们说着着明儿就可以用了。”
“好。”沈箐慈点头,“既然天冷,那我们今儿就不出去了,墨竹,你就给我把头发散着把,也松快些。”
“是,夫人。”墨竹应着。
净面漱口后,穿戴好衣裳正在梳妆就听外屋传来“阿郎回来了。”
沈箐慈听到屏风后轻踏踏脚步声,一抬头,看着铜镜里那人温和笑着,走近来,“方才我从书房回来,就看到大哥院里派人,请我们过去用午膳。”
这人脸挨着自己冷冷的,她人轻轻推开,偏过头看他,“大哥?”
阮靖逸接过丫鬟递来的篦子,站在沈箐慈身后,一下一下梳顺,没一会儿便以手代梳,三千青丝在指间穿梭,“是了,从乌山专门回来吃我们喜酒,已在家待了好些天,今天见过我们又要走了。”
”那我待会让墨竹准备一些东西,一齐送过去。 ”沈箐慈说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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