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在对面坐下也不惊讶,把碗放在桌上,笑着缓缓抬头,“阮公子,又见您了。”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两人听着。
阮靖逸也是一笑,看着面前的人,身着胡服,俏丽俊杰的模样。
寻常的贵门小姐可是不屑来这些街边小摊的,更何况有哪个像她这般随意自然。
缓了一会,他才含笑着,看着她,“郡主。”
沈箐慈略微扬了扬头,提高些声音,直奔今日来找他的正事,“今日我找您来想告诉您一件事。”
但沈箐慈先让小二过来给阮靖逸添杯水,说道,“阮公子,您应该知道三年前我落水的事吧。”沈箐慈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双手握拳放在腿上,一派端正。
阮靖逸神色不变,依旧温和看着她。
“这命虽是救起来了,可是身子损伤了,怕是以后……很难有子嗣……”沈箐慈抬了抬头,故作深沉停顿一下。
这古人以子嗣为大,她把这话说出来,就是希望他知难而退。
“母亲怕是早已和你家人商量这婚事吧。今日我来找你的,就是想把这事当面告诉你。”
阮靖逸点头,坐姿端正,两手搭在双膝上,看向她,眉眼含着点点笑意,“那郡主是何打算呢。”
“那就是,三年为期。倒是你以我无所出为由我们再合离。”沈箐慈低头不敢去看他眼睛,盯着碗沿说着,“若是三年你有喜欢的女子我也可以成全你们,”
其实她提这个心里完全没有底。母亲给她定了这门亲,以现在自己的能力想逃是逃不了的,唯有嫁过去再和离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
沈箐慈双手捧着桌上的碗,来回转着,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对面人说个话,抬头去看他。
抬头,对上那双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既不点头也不表态。
“那个……如果你若是不愿,皆是不收我家的庚帖也可。”沈箐慈以为他要打退堂鼓,声色更有些欢喜,忙说着。
阮靖逸嘴角勾起,听完沈箐慈说完后,末了才说几个字,“郡主想得真周到。”
沈箐慈低头语结,那些话本是她琢磨了一晚上,才可说道这么流利。这下说完了他只来这么一句,也听不出是夸是讽,沈箐慈只觉得自个儿耳根子红了。
“郡主。”对面人唤了她一声,她抬头看他。那双柔柔的眼神澄明,阮靖逸嘴角勾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沈箐慈往自个儿身后看去,整个人吓一跳,在不远处街角拐弯处,一支队伍缓缓走过。
那可不是母亲的车撵吗!
“母亲不是去找吴夫人了吗?怎的回来这么早?”沈箐慈皱眉,双手不自觉交握,自语道。
看着而后车撵消失再转角 ,她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了,朝阮靖逸说了声,“话已……说完,那我先先走了。”
磕磕巴巴说完,沈箐慈急的脸红,在桌上放下两吊钱便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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