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虽是这么说,墨澜也知晓自己身份,况且守夜时也迷迷糊糊打盹,倒也不困。
看着沈箐慈下了几石阶,她提高些声音,道,“那奴婢去找墨竹来侍候郡主,再去备早膳。”
沈箐慈背后摆手,应了。
出了院门,再往前出了一进门,拐个弯,便瞧见一片花圃。
周遭用小竹篱围起来,今早些时候下过一场小雨,水珠滴在圃中的花儿,绿意更亮了几分。
沈箐慈走去,只在外围摘了些,离开时想起隔壁庄子有棵琼花树,这四五月应该是花期吧,待会儿用了早膳便去讨些来,用来插花放在房里必是好看。
沈箐慈眉眼温和,嘴角含笑,抱着满怀的花往马厩处去了。一日的好心情就这样开始。
“小娘子,您来啦。”正在被弄草料的农妇瞧见沈箐慈抱着了满怀的花,亲切的打着招呼。
沈箐慈含笑应着,“陆婶。”
马厩除了几匹马,还有从附近农户那买来的母羊。前两日那只母羊刚生了小羊仔,沈箐慈觉得新奇,每天早起后都来瞧瞧,今日刚好赶上陆婶给母羊下草料。
小羊仔原本围着母羊肚子旁边,翘着脑袋,眯着眼睛打瞌睡。忽而一睁眼看到边上的沈箐慈,把它给吓着了。
小羊‘腾’地起来,围着马厩疯跑了一圈,后又回到母羊肚子下躲着,缩着小脑袋战战兢兢看着沈箐慈。
沈箐慈不服,又踮了踮脚,朝小羊说着,“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时,陆婶抱了一把草料过来,把草料一些一些放进槽里,边笑着,“小娘子别同这羊羔子怄。这小羊啊刚生下两天怕生,黏母羊的紧,我方才去挤奶的时候,还差点被它踹了一脚呢。”
两人正说着,母羊翻了半身,舔了舔小羊脑袋。
回到院中时天已大亮,墨竹墨澜站在屋前廊下看到沈箐慈便一齐小跑着过来迎她。
沈箐慈把水囊递给墨竹,但并未把怀中的一簇花交给二人,而是把花放在廊下石阶旁的木桶里,里面放着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
把花先放进去拨弄两下,而后自己就着木桶里的凉水掬一把洗脸,凉的沈箐慈打一个哆嗦。
“郡主早起就穿这么单薄出去,还用凉水洗脸,仔细又要身体不适了。”一道声音从屋里传来,沈箐慈慢慢站直,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水,听见声音,她睁了睁眼睛而后转过来看身边的两侍女。
墨澜墨竹默契地低头不语。
“崔嬷嬷。”沈箐慈朝门口的人唤了一声,笑着拾级而上前去,挽着她的手,亲切着,“您怎得这么早来了?母亲也来了?”说着还往里瞅着。
“王妃让我来看看郡主恢复的怎样了。”崔嬷嬷用手中的帕子给沈箐慈擦水,心疼的说,“才半月不见,郡主又瘦了。”
屋里,用温水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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