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喜庆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但白芳的笑却假得很。
光是纳采意思意思的俗礼就能看出镇边王府对这唯一嫡女婚事的看重,而这些都要落到杜嗣音那小蹄子手里,杜嗣音越好,白芳就越嫉恨得心头滴血。
杜嗣音在院子里抄佛经,准备送给太后表一番孝心,蝉儿突然小跑进来,高兴地说道:“公子!公子!镇边王府的媒公来了,是柳媒公!”
杜嗣音突然顿住,手中的毛笔滴了一滴浓墨在漂亮的纸笺上。
在旁边伺候的书棋立即笑吟吟地说:“恭喜公子。”
蝉儿不识字,书琴和书棋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都有才学,其中书棋又更强些,杜嗣音便让他在书房伺候,书琴则负责管院里其他的奴仆,至于贴身的活儿还是让蝉儿来,免得他多心多想。
杜嗣音搁下笔,吩咐书棋将污掉的纸笺处理了,有点着急地往外走。
“庆叔!”
安庆命抬礼物的小厮退下,慈蔼地笑着对杜嗣音说,“公子,来看看这对活雁。”
杜嗣音轻轻抚摸着活雁的羽毛,脸色微红,大雁象征着什么,他最知道不过了。
“庆叔这么说,这对活雁…有什么特别的?”
这时处理好污纸的书棋和书琴也凑过来了,安庆见多识广,笑道:“这对活雁,恐怕是世女亲自打的。”
杜嗣音的手一顿,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又羞涩又有点甜蜜。
书棋忙问:“庆叔,这怎么说?”
安庆:“纳采需要一对活雁为礼,寻常女子哪有本事打得,一般都会让家里的侍卫去打,或者向猎户买来。打雁不死,只能用弓箭瞄准大雁的翅膀,但因为流血不吉利,人们会将大雁养几天再送去男方家。只不过这样的大雁不精神,翅膀也会耷拉,飞不起来。”
安庆指着捆着大雁翅膀的红绸带说:“看这儿,这对大雁专门这样捆住就是怕它们飞走,大雁眼中还有惊惶之色,恐怕是今个儿早上刚刚打下来的。没有伤到翅膀,说明打雁用的不是弓箭,应该是用内力裹住石子击中大雁身上的麻穴,让大雁从天上掉下来。”
“都说世女功夫高强,这样的本事,除了咱们姑娘亲自打的,还能有谁?”
杜嗣音心里更暖了,安庆这一番话成功地安抚了他接到赐婚圣旨以来心中的彷徨,既然世女会亲自去打鸿雁,说明世女对他还是看重的吧。
世女也在期待他吗?就像他期待世女一样。
“书琴,把它们拿出将翅羽剪了,好好养着。”
看着自家主子幸福,书琴也非常高兴,笑吟吟地接过这对大雁,说:“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