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怀疑这件事,也一直在查,最近才查到了苗文彬和我这里。是他太固执,想知道真相,我才告诉他的。我是想不到,他竟然会跟你说,这件事本来应该埋在土里的。”崔飞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事,“因为车祸,修平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车祸之后也像换了个人,不再像之前那样顽劣。他和你,只能说是天意,注定了这件事不能完全过去。”
“修平知道真相后也很痛苦,你也清楚他对你的感情。所以寒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这真的不是他的错。”崔飞连说了一阵,都是为了让她不要再追究这件事。
寒娆并没有表明态度,看着自己买的一堆东西,突然出声:“我要回去了,他看到我很久没回去会担心的。”
寒娆正要起身,崔飞又叫住她:“还有一件事,可能不太重要还是和你说一声。出事前,修平和时安一家是搭同一班飞机,他那时就认识了时安。据我所知他们在飞机上聊到了你,所以其实修平在出事之前就认识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了记忆却还记得你的名字。”
回医院的路上,寒娆有些心不在焉,崔飞的话实在让她心乱,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你怎么去那么久,武兴有跟着你吗?”果然晏修平很担心她,一见她回来就问,还要下床。
“你别乱动,还想不想好了?”寒娆见状连忙过去阻止,又解释说,“这边的衣服都不适合我,我找了很多店才买到合心意的。我还给你买了水果,等一下切给你吃。”
晏修平的活动范围还只是一张床的大小,他看着寒娆在病房里忙上忙下,安慰又心乱。她一会儿去给他拿开水拿药,一会儿又去洗水果。他看着她,他想不通她在想什么。这种想不通,实在让他不安。
吃过饭了,医生来检查,说他情况好多了,可以下床了。不过在床下活动要坐轮椅,不能动到腿上的伤。寒娆记着医生的叮嘱,俨然成了晏修平的护工。
晚上,她端了盆热水过来,要给晏修平擦洗身体。她站在床边问:“你现在能坐起来吗?”
“我能自己擦。”晏修平答非所问,已经坐起伸手去拿毛巾。
寒娆拿着毛巾的手躲开,又说:“怎么,堂堂晏总还会难为情的,我不是你老婆吗?”
被寒娆取笑,晏修平无言以对,觉得有些丢脸,自己好像确实难为情了。可是,又开心着,她说,她是他老婆。
寒娆看他的样子笑了一下,坐在床边把毛巾放到他手上,紧接着又去解他的病号服。他有点正襟危坐的感觉,斜着眼珠观察她的表情。
她好像在笑。
寒娆已经将晏修平的病号服脱下,坐在床边,拿过毛巾先给他擦脸。她很少为人这么服务,只记得以前和时安在一起,自己有时就想撒撒娇,还让他给她洗脸,她觉得很舒服。还有一次她说礼尚往来,也给时安擦了次脸。他那时笑她:“你这是在照顾人吗?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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