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了解到的,梁澈家境非常普通,他父亲就是交警,很多年前牺牲在岗位上,母亲随后改嫁,与梁澈关系淡泊,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面。后来快结婚时,梁澈的爷爷和姑妈露面,苏善才知道他有一个做生意的祖父,老人家因为儿子英年早逝大受打击,于是非常疼爱梁澈,但又对他不听劝告跑去做交警非常不满。
“父子俩一个德行,好好的少爷不做,非要逞英雄,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不知道乐趣在哪里。”梁澈的妈妈徐慧贞某次醉酒,和苏善打电话聊天,满是抱怨,接着又警告她说:“你有得受了,阿澈那人不好相处的,嘴又刻薄,一不高兴就翻脸不认人,也就长得还行,讨女孩子喜欢。”
苏善“哦哦”应着。
徐慧贞数落完,停顿片刻,大概怕她嫌自己儿子没钱,于是连忙转了话头,说:“不过你别以为他工资几千块,没有前途,他爷爷早就分完家产,留了股份给他,你好好跟他过,不会吃苦的。”
苏善又“哦哦”两声。
心里想,梁澈怎么会刻薄人呢,他那种性子,顶多不理人罢了,还是说他只会对亲近的人有刻薄的一面呢?
因为不够了解,苏善在他身上的不安感与日俱增。
这个男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正想着,梁澈已经洗完澡,换好执勤服走到客厅。
他看见苏善素面朝天坐在阳台上,抽着烟,眼睛望向远处,目光很寂寞。
于是他拿着小毛毯靠近:“不冷吗,穿得这么少。”
苏善盖住腿,仰头打量他:“你吃早餐吗,我去做。”
“不用,待会儿换岗的时候随便吃点儿就行。”
苏善“哦”一声,点点头,又说:“我们聊聊?”
梁澈看了看手机:“我还要支援早高峰。”
他似乎并没有要交代什么的打算。
苏善别开脸,默然片刻:“我想知道那个电话……”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梁澈声音平静:“出轨了我会认的,善善。”
她垂着眼皮盯住自己的手,稍作静止,把烟灰弹掉,然后轻轻“嗯”一声,已经不打算继续追问了。
中午接到商绍来电,他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开口就问:“你被哪个野男人拐跑了,把我丢给警察,一晚上不见人影。”
“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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