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信,也不开堂公审,裴钰在孟宣家住得不安生,孟小莲近日与他熟悉后,可怜他遭遇,待他便如亲弟弟一般。看他如许丰所料,从自己家里翻出来所有银两,向自己告别更是心疼。
“陈裴氏,你可别犯傻,许丰那老贼的胃口,是你这区区两百两银子能填得满的?”他将裴钰包袱夺下来:“她图的什么,你心里不晓得?孟晚为什么主动出去,不是为了护着你,你这样羊入虎口,便是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裴钰自然是知道孟晚为了谁。可越是清楚,就越是煎熬。
“看你这坐立不安的模样。”孟小莲给他倒了杯茶:“妻主的状纸已经递到郡守那里,不要急。”
裴钰啜着茶,嘴角一夜一个火疖子。
“小莲哥,我想去看看她。”
孟小莲看不过眼,长叹一声:“那不能自己去。待我去和妻主商量商量。”
隔日,挑个孟宣没事的下午,三人一同乘马车去了镇里。
孟宣原本也是要当县令的人物,又生长在孟家县,与县衙里大大小小的头脑都有些交情。况且拿银子看人一向是风俗,不必通过许丰,于是三人顺利进去监牢。
有一狱卒领路,另一狱卒悄悄要走,给许丰通报消息,被孟宣一把扣住膀子:“你要去哪里?”
狱卒擦了把汗,知道孟宣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不去哪,不去哪。”
孟宣将她强留下来,跟上前面三人。
当朝律法规定,男人与女子要分开收监。女子监牢里尽是衣着破败的女人,行走间,两侧不断有异味袭来,环境乌烟瘴气,孟小莲忍不住拿袖子挡了口鼻。他是嘴上不留情的人:“这都什么味道。”
引路的狱卒笑嘻嘻道:“臭女人味呗。”
裴钰心里更是难受,孟晚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为他已经在这里受过三天的罪。
压重刑犯的牢房都在里头,越往里,反而血腥味更浓一点,压过了其他腌臜味。
孟晚被单独关在最里边,正枕胳膊躺着。还穿着被抓走时的那件素白衣裳。看模样还好,没瘦没伤。
牢房是开不得的,只能隔着铁栏杆说话。
孟宣四人留在五步远的地方,让裴钰独自向前。
真见了面,裴钰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桃花眼泛了水光,连忙低头一抹,打开手里的食盒,送去孟晚面前。
孟晚皱着脸,有点抗拒:“三天没有洗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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