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棠此刻正趴在榻上,闻声缓缓坐起,冷眼望来,斥道:“出去。”
一股不算清淡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孟晚遂在桌上边布菜边道:“不管遇见什么事,何苦用自己的身子撒气,何况就是您不吃,您肚子里那个也跟您饿着?”
走过去,要扶段清棠。“啪”地,手被打开,段清棠将那没几分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孤叫你出去。”
见孟晚不听,段清棠随手拿了木枕砸去。孟晚没躲,额头被边角砸中,“哐当“枕头掉到地上,一摸,一手血。段清棠瞳孔缩了缩。
孟晚捡起枕头,脸上流着血,没生气:“能告诉草民,您是怎么了吗?”真挚极了:“您这样,草民很担心。”
她诱哄道:“左右我们之前已经有了个秘密,多一个不多。”
那样宠溺的语气,仿佛在宠她的情郎。
两人对视,片刻,段清棠偏了偏视线:“先管好你自己罢。”
段清棠褪去衣裳,光·裸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底色白玉一样,上面布满可怖的伤口,鞭痕交错纵横,皮肉翻滚。
孟晚用热布巾一点点擦去干涸的血迹,又洒上金疮药。效果越好的药越疼,段清棠全程一声没吭。
用膳时只有两人,孟晚拿公筷给他添菜,问:“元后打的?”
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很久,他才道:“父后他心情不好。”
何止心情不好。爱人移情,担惊受怕,栽赃陷害,多年宫闱生活,已将原本端庄贤淑的小公子折磨的面目全非。他要面子,无人发泄,只能用唯一的儿子发泄。
“婊·子,未婚先孕,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可分明是他急着,要太女有个继承人。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蠢材,你说,你怎么会输给老二?”
分享秘密会迅速拉进人的心理距离,这话不假,这夜孟晚自然而然地躺在了段清棠身边。
段清棠俯趴着,被缠得烦,妥协给她讲自己儿时事。
——从他懂事,元后的状态就不大好了。
一只手臂虚虚拢过来,少女正值最好的年华,眼里有漫天星辰,声线也朝气满满,葱葱郁郁,尽是对未来的期待。
“今后草民陪着您。”
段清棠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跳了一下。
随后他反应过来,垂了眼,嗤笑:“说什么傻话?”
整八个月时,段清棠便称病罢朝。
边关战事焦灼,官员们倒没多少余心分给病来如山倒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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