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患难之情,感情自会更深厚些。”
被放弃了,孟晚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倒不觉得委屈。只感叹道长且阻,同志仍需努力。
出了御书房,段清棠头次主动找上来。感情里从来讲究进退有度,觉得是时候诱敌深入,孟晚并未做出往日积极做派,只是稍减速,露出个体面而客套的笑:“殿下叫臣何事?”
察觉孟晚态度的疏离,段清棠咳了声,暗示道:“今日,你莫要怪孤,孤承诺过的,都不会变。”
“臣哪里会怪您。”孟晚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没两句就要告辞。
段清棠心叹,这不就已经怪上了。
他看着孟晚清瘦的背影遥遥远去,消失在高阔气派的朱墙之后,眉心皱得越来越深。
两日后,内阁大学士孟晚渎职,触怒龙颜,直接被罢黜官位,降为白丁,终生不得入仕。同日,落魄失意的瘸将军孟光得了圣旨,奉旨出征。
作为皇太女,段清棠活得实在正派,且不善于亏欠旁人。当年阵前欠孟光半条命,便还她三年糊涂相思。如今欠孟晚一道仕途,也如那年左思右想,梦寐难安。脑子里回放的,尽是最后一面,孟晚那清淡又疏离的背影。他摸着肚子,长长叹息。
和多数知道亦或猜到内情的人设想不同,孟晚与孟光这会儿也并未反目成仇。甚至在孟光临走前一夜,孟晚还悄悄找到客栈,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小心随军的监军二皇女、与自己多通信件。
出客栈,孟晚就被一人堵在巷口。
将要入夏,段清棠夜里仍穿得不少,漆黑斗篷罩着,叫人看不清身段。
“来找阿姐?正巧,她还没睡。”
“不,孤来找你。”
孟晚往左,他往左。
孟晚往右,他往右。
孟晚抿了抿唇,段清棠叹息着捉住孟晚的手腕。
他的武功比孟晚强得多,更懂穴位,那样一按,孟晚便使不上力,只能被迫,将手隔着斗篷,搭在他的腹部。段清棠倾身过来,罕见地示弱道:“孟晚,孤这里疼。”
孟晚心里乐开花,面上不显。板着脸,胳膊使力,还欲抽出手,段清棠道:“你之前说得,孤也允了。”
“嗯?”夜色里,少女目露疑惑。
段清棠抿唇,贴耳,略别扭道:“这三个月,你愿意便可回别院住。”
这是段清棠暂时能给她的最大让步与弥补。
孟晚眸底闪过一丝惊喜,觉得差不多了,半推半就与段清棠一同回了别院。
000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被哄回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