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了,我一会儿要休息,不想抽就走吧,以后别再打我电话。”谭佳兮用冰凉的玻璃杯轻敷着脸颊悠悠然道。
谭琳琳犹豫了良久,突然森森地笑了起来:“姐,我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去做人流?我把它生下来不好吗?对啊,当初你不也靠生孩子吗?”
谭佳兮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懒得再多费口舌:“祝你成功。”
谭琳琳走出去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谭佳兮照了照镜子,庆幸明天没有她的戏份要拍。
她又想起了沈忘。
跟沈延北在一起后,她定期去做检查,跟妇科医生闲聊起来,对方说起她经常见十四五岁来做人流的,还有怀孕几个月都不知道,瞒着家里去黑诊所把身体给伤了,最后迫不得已又被送了过来。医生不过没话找话顺嘴一说,可她听得脊背发凉,生育的惨痛尚历历在目,她没法云淡风轻把这些当个谈资。
……
……
沈忘放学又做了卫生值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影西斜。
刚走上了两层楼梯,沈忘便看到蜷缩在门口的谭佳兮,灯光昏暗,他一时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快速走了几步上楼,他语气不善地扬声问:“你来干什么?”
谭佳兮茫然地地抬起头,端详着眼前眉目俊秀的大男孩,许久都没开口说话。
沈忘眼尖,猛地就发现谭佳兮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淤痕,心窝猛地一疼,他愤愤地道:“妈,谁欺负你了?!”
他很久没喊她妈妈了,谭佳兮乍然一听不由得愣了愣,又瞧着他一副怒发冲冠要替她出气的架势,颇有几分男子汉的味道,一时笑了出来:“沈忘,一转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一句话出口,竟是说不出的落寞凄然。
沈忘没接话,抿了抿唇,沉着脸开门,把一串钥匙晃得哗哗响,推门而入时也没管身后的谭佳兮,兀自把书包放在架子上。
谭佳兮跟在他后面,也默然不语,只是轻轻地帮他把门关好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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