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她,她必须演出所有自己需要的模样,这可以令她活得稍微容易一些。
Samuel Tylor Coleridge有一个着名的理论叫suspension of disbelief,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移情作用令旁观者进入情绪并深陷其中。她认为这对于她而言并不那么难,因为她是真真切切地暗恋过他,她只要控制好自己去复现就足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水中站起来,莹润光洁的身躯散发着幽雅的淡香,她用浴巾随便裹上,推门而出。
她走进卧室的时候,沈延北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出神,手中意兴阑珊地把玩着一只棕色的打火机,偶有幽蓝火焰随他拨弄腾起,孱弱的亮光被他轻易掌控在灵活修长的五指间,她忽然就觉得那微火像极了她曾经的命运。
窗外是深秋时节的山峦叠雾,室内只余一盏撑不起黑暗的床头灯亮着。
昏黄微弱的光线中,他若一片剪影镶在窗框。
她想起何灵珊喜欢用“洋气”这个直白的词来形容沈延北,用何灵珊的话说,她周围那些粗俗又自信心过剩的金融男装逼都装不出沈延北浑然天成的举重若轻感。
谭佳兮不懂何灵珊口中的洋气是个什么意思,见识浅陋如她,只能努力分辨出沈延北手中那支打火机是全球限量一百件的ST.Dupont雪茄打火机,燃烧时不会产生化学味道减损口味——她只觉得他家里所有小玩意都不便宜。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轻步走过去。
沈延北察觉到她的接近,没有回头看她,只面向窗外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可以送你。”
结束关系的开场白,谭佳兮内心轻笑,多好,她这种人原本不值钱的,现在都能明码标价了,她该举杯庆贺一下才对。
斟酌几秒,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有意无意地慢慢擦过他掌心的纹路,将他手中的打火机拿过来,语气单纯似听不懂他的潜台词:“我想要这个。”
沈延北低笑一声,回过身来看着她:“你要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谭佳兮走近几步,抱住他说,“只是想要属于你的东西。”
沈延北愣了愣,眼神轻轻掠过她,语气轻蔑:“谭佳兮,实话说,你调情的手段跟其他女人比差远了……怎么,你以为我是第二个吴思聪么?”
很好,他主动提这茬,说明他还想得到一个解释。谭佳兮暗笑,按部就班地按照想好的剧本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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