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台下是海浪般的掌声,而沈延北作为比她高一级的学生代表,在她的胸口别了一朵小红花。
那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他个子高挑,颀长的影子将她瘦弱的身躯笼罩在一片暧昧隐秘的黑暗中。
她不敢抬头,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一条刚被捞出水的鱼,正在胡乱扑腾着猛烈撞击胸腔。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晃晃茫茫中像遭遇了一场急遽的热带暴雨,隐约间,她听到自头顶传来的轻笑,她听到他柔声安抚说“别紧张”。那一刻,她如临海之鲸。
十几年后她仍然可以清晰地记着那一个瞬间,每每忆起都带着强烈的羞耻和狼狈感——那些美好的幻想本就是她强行加诸于他,他坏得压根儿不屑于遮掩。
“负什么责?负责你每天能吃够小笼包?”沈延北没好气地说,感到眼前这个女人十分不可理喻——他好心帮她,不仅服务周到,早餐都被她剥削大半,到头来她反倒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样子。
沈延北的诘问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切偏离了她的计划,她一时无措,只好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他——跟男人装无辜总是没错,顺便可以把答不出的问题抛回给他。
沈延北被她看得全身都不对劲儿——她眼睛亮闪闪水汪汪的,眼神格外柔弱无助,看得他心窝一阵阵地发软,总有一种自己确实把她给欺负了的错觉。
“你想要怎样,”沈延北无奈地扯开薄唇笑笑,眼神探究地与她对视,“难不成还要赖上我?”
“我想做你的女人。”谭佳兮语气轻巧不带任何调情的意味,就像在说“我想做你的邻居”一样平静自然。
沈延北一愣。
意欲勾引他使尽浑身解数的女人不在少数。那些窈窕的身段,漂亮的脸蛋,或娇媚可爱,或性感迷人,或清纯甜美,或魅惑妖娆,他早已看尽诸花开遍,偶尔逢场作戏,亦未曾有多尽兴。
偏偏……什么都抵不过她直接明了的一句话。
“我必须提前说清楚,我跟女人一般就是简单的炮友关系。”沈延北渐渐敛了笑意,状作无所谓地向后倚在椅背上——他若直接同意,岂不是太好勾搭?可若是不同意,他又着实从一开始就对她有所图谋,只不过突然被她反客为主十分不爽。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关系?”谭佳兮唇角漾开淡淡的笑意,轻声反问。
有那么一瞬间沈延北很想放声大笑,因为谭佳兮看上去清纯又青涩,这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没长成的小妹妹装模作样地主动跑来说要跟他维持炮友关系一样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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