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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清的衣服湿了,又懒得从箱子里拿新衣服出来换,因此,他正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他是北临城的扛把子,从小打架无数,就没输过,自然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苦。可是他确实被那一下给打伤了,好久没回过劲儿来,若不是保镖们给他送衣服过来,他可能还坐在门口呢!
宇文清把这笔账都记在了冷冷身上,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此时,他怎么都不舒服,一会儿捂着疼痛的屁股,一会儿摸摸发闷的胸口,一会儿揉揉瘪瘪的肚子。到了下午三点,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饿得睡不着,可是自尊心又让他拉不下脸去讨吃的,只能躲在被子里痛苦长吟。
可是现在天气炎热,他在被子里捂出了汗,烦闷地一脚踢开被子,动作一大,他觉得肚子更瘪了。
这时,他听见开门声,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室友吕明璟,他忍不住抱怨,“这里的人,怎么都生性淡薄,没看见我没吃饭吗?”
宇文清和吕明璟在北临城时也有些交集,不过交情不深,最多他去他家听歌跳舞,他去他家通宵赌钱。所以宇文清看见吕明璟时,有些诧异。
吕明璟一听跑到他的床前,“兄弟,这可不包括我啊,我知道你中午没吃,特意给你带的!”
吕明璟这人是自来熟,不过他交友讲究气场,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他可以舔着脸与别人说话,如果气场不对,拿棍子都敲不开他的嘴。
武馆里分为三个班,一班是初学者,二班是学了二到三年的,三班则是五年以上。
武馆人数要求严格,每个班不超过十人,每人入馆之前需要选择一样本领,到了三班,本领学成即可毕业,否则通不过考验,则要重头再来。
吕明璟,就是被退级的人。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家开钱庄的,有的是钱,到武馆来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学些基本功夫,出去不至于遭仇家的暗算,毕竟吕家在北临也树敌不少,他父亲让他来武馆的初衷,也正是怕他遭仇家报复。
一晃眼,吕明璟已经在武馆呆了三年,这第四年的开始,不知道他能不能浪子回头,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此时,吕明璟从口袋里掏出半个馒头,宇文清一见就撇过脸去,“我最讨厌吃白面馒头。”
吕明璟生得俊俏,尤其是那双英瞳利眸,像是把山间镜画全收进去似的。见宇文清撇过脸,吕明璟的眼睛眯了眯,故意将馒头放在他的鼻尖,“这里不比家里锦衣玉食的,你爱吃吃,不吃也没人管,不过啊,这受罪的可就是自己了。今天我见着你来了,本来打算给你带些梅菜扣肉的,但是这里的厨子都是南方人,那肉竟然是甜的,虽然味道还不错,但我怕你吃不惯,便没拿。”
吕明璟的好心,宇文清心领了,“我对梅菜过敏。”
吕明璟心想,还好没拿,紧接着,他把馒头放在宇文清的面前,宇文清闻到香味,嘴里动了动,抬头看了眼面前那起了皮的馒头,突然,他坐了起来,“怎么还有牙印?”
吕明璟拍拍馒头,“嗨,哪里是牙印,我用手掰的,这里的食物都有份数,因为你来得晚,今天没给你准备饭,我这馒头还是紧着给你省出来的呢!”
宇文清一听,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合着我今天就算去也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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