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抗上,众人和里正聊得正欢。姜父把自己抽的烟叶给里正点上让他试试,里正抽了一口,嫌弃道:“这咋一点劲都没有?”他起身从炕柜里拿出一捆烟叶递给姜父,“老哥试试咱自家种的,够劲!包你抽了这口再也不想别的!”见姜父不好意思接,里正直接塞到他怀里。
姜父点上一抽,呛得治咳嗽。把里正和他儿子们逗得嘎嘎乐。
黄三问:“老哥,这再往前路可还难走?”
里正抽了口烟,道:“你们过了这片乌稽(土语:多树的山)就是草甸子,后面是镜泊湖、冷山,这片最难走。尤其是草甸子,小心别陷进去!那块的蚊虫吃人啊,你们那马也得小心,让咬了可了不得。只要过了这块就好走了,德林、沙兰,那边住的人多点。“
众人听了头皮发麻。他又道:“咱这块每年这会天暖和点了,就又下几场雪,雪过了天就真正暖和了。”
姜波问:“那还得走多久啊?”
里正看了他们一眼,嫌弃道:“咱这边人走,十几二十天怎么也到了,你们怎么也得奔着一个月来!”又道:“你们可得算计好了,争取一两天到一个驿站,到不了只能宿在外边,这林子里可什么野物都有!”
……
夜里,里正安排了一半人住在自家,又在屯子里找了一家安顿另一半人。他家炕大,男的睡在南炕,女的和孩子睡在北炕。珠娘和马氏哪见过这样的!和这许多男人睡在一间!里正婆娘见她们为难,把东屋腾出来让她们住。
炕烧得暖暖的,珠娘粘上炕就睡着了。迷迷蒙蒙中听到了几声呜咽的箫声,那声音段段续续地从院子里传来。
珠娘下意识去开窗户,见窗子都糊着厚厚的高丽纸和油纸,上片也锁得死死的,只得作罢。她披上衣服悄悄出屋,果见方璋钺站在金逸的尸身旁呜呜地吹着。
说实话,面对死人珠娘还是很怕的。但是见方璋钺望月吹箫的样子,心内居然平静了许多。她走到方璋钺身旁,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竹箫上的血迹已经被方璋钺擦干净了,他并不会吹箫,只勉强吹出几个音来,一个音一个音地往外蹦。
太冷了,珠娘实在受不住了,抱臂哆嗦道:“明天让里正大叔给金大哥找个地方葬了吧。”
方璋钺闻声放下竹箫,默了一会轻声道:“好。”
……
次日,方璋钺翻开刚进刑部时家里给他送的包袱,这个包袱虽然他几次要扔,石骞都给他捡了回来。他从里面找了一身月白锦衣,一条嵌玉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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