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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娘回房。方璋钺正倚在床上看书,见她一脸古怪笑意,道:“你老实在房里待着,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杠子地瞎搞。”
珠娘听了不悦道:“什么榔头、杠子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又过去拽他:“哎呀,你怎的穿鞋躺在人家床上,脏死了!”
“咦!我‘娘子’的床,我怎的躺不得了?”
“你,你明知故问!”
方璋钺不动,珠娘也拉不动他,索性放弃。“要说我,成天关在这里,有什么好了?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过一段大当家信任咱们就好了,到时候我再求他放了你爹。”
珠娘气鼓鼓坐到桌边,看到茶杯,凤眼骨碌一转,倒了杯茶,送到方璋钺身前。
方璋钺接过。见她无事献殷勤,静等下文。果然珠娘道:“这敬茶呢,有诸多讲究,你知不知道?”
“什么讲究?”
她绕到桌子边,道:“首先说桌子,这桌子以方方正正为正统,这斜的、圆的不符儒家之理,不够威严、庄重,所以为下品。”
她端起茶壶,“其次说斟茶,这斟茶姿势要端端正正,如果胳膊歪了、斜了,将茶水溢出,那就丢了人了。再次说敬茶,你看看我给你的杯子。”
方璋钺举起杯子看了一眼,珠娘笑道:“这给人敬茶呢,一定要把花纹端端正正摆在人家面前,不能歪,不能斜,才是知书懂礼人家的道理。”
方璋钺笑:“说了一通‘端正’、‘歪斜’的道理,我竟是不懂。”
“你真个不懂?”
“真是不懂。”方璋钺起身道:“我只知道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
且说马氏自与珠娘定下计策,几日也没有突破。这日见二当家打马路过,赶忙上前,红裙一敛,做个西子捧心状,幽怨道:“二当家,那日你怎的害奴家呢!”
“哦?”二当家也不下马,垂目问道:“咱们怎的害你了?”
马氏侧头羞道:“那姓姜的是个银样镴枪头,你让奴家跟了他,岂不是害人了!”
二当家抚须:“果真如此?那你待怎样?”
马氏扭着衣角,娇嗔:“你还不明白么?二当家足智多谋,风流倜傥,在这寨里当属第一,奴家一见你……一见你……可惜大当家只顾着他儿子,什么都紧着他——”
“——闭嘴!”二当家叱道:“这话是你说得?大哥最是公正,容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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