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骞只听到“三十庭杖”几个字,惊道:“她,她现在怎么样?”
黄三笑道:“好着哪!能走能跑的,听说太后没让打几下就给她放了。”他一伸大拇指,赞道:“你闺女,是这个!”又道:“你说你这老头儿,早知今日卷子好歹写几个字儿啊?”摇头走了。
石骞伏地大哭。既有对自己的悲哀,又有对珠娘的担忧和愧疚。
方璋钺见他父女情深的样子,觉得扎心,冷笑道:“闺女又怎么样?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时间长了她就会恨你给她脸上抹黑,再也不想看见你!永远忘了你!”
石骞抹了把脸,把棉衣往身上套:“忘了好,忘了才好!踏踏实实嫁人生子过日子!”
方璋钺卷起被子包住头。人人都有亲人,我呢?我的亲人呢?爹,娘,你们真的不要我这囚犯儿子了?大哥,二哥,你们也不要我这囚犯弟弟了?
想到这棉被是刚进牢里时家里送来的,他“啊”的大叫一声,掀开棉被跳起,死命踩踏,将被子踹到角落里。犹不解气,又对着墙壁拳打脚踢,狂叫:“我是囚犯!我是囚犯!……我没有爹!没有娘!……哈哈……方循!我是他爹……我是他爷爷……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那墙壁是用大石砌成,坑坑洼洼,没一会他的鞋就踹裂了,双拳冒血。
石骞见他像个猛兽般发狂,吓得不敢动弹。
方璋钺发狂了好一会,忽如抽了气的皮球,直挺挺倒在地上。
石骞忙爬过去探看,只见他双目无神,口中喃喃:“爹……娘……我冤……”
……
方弘谦孤身走在一片冰雪中,寒风刮来掌大的雪花。四顾茫茫,一个人也不见,只能听到脚下“嘎吱”、“嘎吱”的踏雪声。
忽迎面一股劲风,一只白毛利爪朝自己袭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只闻到一股腥臭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利箭猛地洞穿利爪。
他这才看清袭击自己的是一只巨熊。那巨熊被激怒,仰天大吼,猛冲向身后一个劲削身影,一人一熊斗在一起。
方弘谦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三儿子方璋钺!他大惊失色,四处寻找趁手兵器。可到处都是软绵绵的积雪,他急得浑身冒汗,好容易摸到一块硬物!
一个声音道:“老爷?老爷……。”
方弘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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