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
往后慈即使嘴里常叨叨,我们过来吃饭时,她做得每一顿不比以前差,还更丰盛了些,说他男子汉家家的瘦得跟排骨精一样,跟她闺女走在一起,把她闺女衬得跟猪八戒似的,请他多吃点,壮一点精神不说,更有力气干活儿了。
有一次我先动筷时,她还问我,你怎么跟猪似的先吃上了?
在慈眼里,吃饭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教养与体面了,阿齐也只有在饭桌上的态度是很令她个人满意的。
虽然她现在还不愿意把我托付给他,端看他往后走的造化了。
和阿齐比较起来,我的休息日显然要多几天。
因挂念杜姨身体差,我也时常买些吃食去理发店走动。她精神好些的时候,便会撑起身体来工作,能挣一些是一些,希望能减轻阿齐的负担,不再拖累他。
有时候我也因为好奇,试着问杜姨家里是欠了什么债务?
杜姨开头含糊其辞的,过会儿又说自己身体不好,需要昂贵的药,反反复复的。
是什么病她倒不和我说,叹息身上各种毛病都有,说不太清,不如死了干净。
直到我看见她病发那一次,才明白那有多么多么的痛苦与可怕。
她每每将要病发前,必要赶人走,甚至在理发店开张的时间把客人都给赶走,最后关门谢客。但后来阿齐在的那一回,沉重地请我帮帮忙了。
杜姨刚开始好声好气的请我走,到后来变了一副可怕脾气焦灼急切的要我走。我双腿在那两位的夹击下不知往哪儿迈了。犹豫的这点时间,阿齐已关上了理发店的玻璃门和卷帘门。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杜姨。
杜姨病了还胡乱摸出烟颤抖着抽上,脖颈和头部一扭一扭的,渐渐濡湿的发遮住了些她深陷的眼睛,当头发隐约遮住她收缩的瞳孔后,她仿佛才有了点安全感,身子却不断扭动起来往后靠。
阿齐似乎在屋里找药,现在只有我照看她。
我缓缓挨近她,劝她别抽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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