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候他嘴里凄苦地呓语,阿公和爸爸,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呜呜哽咽。甚至有一次我听见他毫无情绪而麻木地说,他不是□□的儿子。
阿齐的梦游在我看来是比较危险的一种,因为他能开房门,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所以对于阿齐的情况,我很惶恐。想到他做菜那么娴熟,会不会梦游时做菜将睡梦中的我给切了呢?
总之,那段时间因为阿齐的梦游症,我对白天的他都避而远之了,生怕他对我印象深刻起来,哪天不经意得罪他,他在梦里处理我时真把我给处理了。而且我胡思乱想的坏毛病又来了。或许上个女租客的种种行为导致阿齐格外记恨她,他一梦游起来攻击了她,这人就不得已搬走了,于是愤愤写下他是个混蛋的话。
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绕着他是个混蛋在想象里做文章。他要是从一开始知道我这些想象,保准不会愉快。
想着,我大不了晚间不上厕所,房间门锁了也还安全,就是担忧租房也不是在一楼,万一他打开阳台的玻璃门不慎坠楼,又或者他晚上开门出去,门没被他关上,正好给小偷坏人入室的机会呢。
为着这些担惊受怕的事,我特意去找了祁玲了解梦游的情况。因为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所以约了见面。
她反倒对我找她的事而兴致勃勃的,调侃我这种铁树棍子长了枝条了,因为以前我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干报团取暖的事,认为一个人能过得最自在,能随意支配时间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平常和舍友们是有距离的,后来她们连聚餐都不叫我了。我也因此将那些原本有可能拿来应酬的时间,放在了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事上。
我同样提起了祁玲的外号夜游神,来引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祁玲告诉我说,梦游其实没那么可怕,像他们这种只是□□,是没有攻击力的。而且梦游症里伤人的占极少数。一般来说儿童容易梦游,而成年人梦游的话,可能是遗传,或者精神压力过大。梦游的人其实是可以叫醒的,不过要温和一些……
她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让我对未知的恐惧减少了,也就安心多了。
我才想和阿齐提他梦游的事,但那几天我们都早出晚归的,或者时间错开,没有多少碰面的时间,大多打了个招呼匆匆而过。
但是我在公司聚餐后回家的一晚,又撞到夜游神了。阿齐老样子坐在客厅里看没画面的电视机,我蹑手蹑脚靠近,在他耳边大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他仿佛听不见,眼神依旧涣散,没有焦距。我正想再次叫喊,他又从沙发上起来进行游走。我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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