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孝成是个很有原则的邋遢好人。
等肚子不再那么鼓胀之后,我问阿齐要不要一起夜跑,反正也都下来了。
“你跑步的理由是什么?刚刚吃得太多,减肥吗?”阿齐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和此时天上的玄月一样。
“不是,是因为心情而跑。”我的回答似乎不令阿齐感到诧异,他只微微颔首,就和我一同跑了起来。
大汗淋漓之后,不良的情绪和一天的疲惫也随着咸汗蒸发在了污浊的空气里,继续被人们吸入,陷入一种循环。
跑完步轮流洗了澡。
我让了阿齐先洗,男生在厕所呆得时间极快,我收拾了一下房间他就出来了。免得让对方久等,谁快谁先用厕所,那样轮到我的时候不用想着后面有人在等,也能安安心心地用厕所了。
我从厕所出来时,路过阿齐的房间,他的房门好像总是透出一条缝隙,我也总是从这条缝隙里看见,他开着台灯坐在床边看书。
青年看书的样子从影子里体现了,那抹人影是那么的高大,映照在整个泛旧的墙壁里,甚至是有棱有角的墙角上,这在微弱灯下长大的人影仿佛要顶破那间房子,给冲到外面去哩。
第4章 夜游神与馈赠
阿齐明明吃得清淡,作息规律,平常没见其大喜大怒,却患有一种睡眠障碍。
我记得我读书住宿时的舍友祁玲也有这种毛病,但她的程度还好,只是在凌晨一点左右按时从床上起来,然后像游魂一样来来回回地走,只在宿舍里进行痴呆游走,没给谁造成什么困扰,她梦游的话还没到会开门的地步。但她在清醒时才是最吓人的,因为她为了吓唬人,故意同我们讲了一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那是她失心疯编的,还是以讹传讹听来后夸大其词。只说,有一个卫校的宿舍里,住了七八个女学生……那到底是七个还是八个??
祁玲当时正引人入胜的要讲,却被她的上铺打断了,她没一通好气对发问的人说,鬼知道有几个,差不多得了,她也是知道个大概。祁玲原是住上铺的,因为有梦游的毛病,因此和下铺对换了下位置,免得梦游时给跌下来摔着了。
就七个学生吧,还有一个位置拿来放大家的东西,不然挤得慌。从祁玲讲述第二句这里,就可知我们原来的住宿是挤得慌了,所以连讲旁人的故事,也都还要投入一点幻想。
那七个女学生,都是护理专业的,但是其中一个人有梦游症,有梦游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少宿舍里总有一个要梦游的。可怕的是,这个梦游的学生每天一样在凌晨一点多固定起床,不同的是,她一点多要走出宿舍,两点左右回来后继续上床睡觉。大家睡眠都不错,没太多人发现这个情况,只有一个夜猫子知道,起初夜猫子并不知道舍友是在梦游,还以为她出去上厕所什么的,向她打招呼也不理会。由于这种情况发生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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