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后再没哭过那么夸张。
她抱住他,眼泪鼻涕蹭在男人胸前,哭哭啼啼停不下来,“我想,我想了好久,好久好久。”
有多久呢?久到一百多年,沧海桑田,念念不渝。
谢蕴无声扯了纸巾给她擦拭泪水,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淡漠的严肃,谭怡人握住他的手,今夜彻底丢掉所有的颜面,开口道歉。
“对不起。”
谢蕴抬眸,“嗯?”
她又忍不住落泪,积压许久的暗疮重见天日,“对不起,我不应该赌气,兰青山本来就是她的,我后来去哈尔滨已经来不及了……”
说到底那时候她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谢蕴放下心,还以为是什么,舒展一口气后沉声说道:“都过去了。”
千言万语汇作一句:都过去了。
后来他给她讲了些事情,比如谢女士送她的那套宣城的三合院。
“我跟她说起过你跑去周庄呆了半个月,她觉得江南古镇小气,‘谢氏尘寰’的名字是她亲自题的,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到手,写的是她的名字,还没捂热乎就让我过给你。”
“她就是太看重血缘,所以一直对你很排斥,那天像是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这个人,几十年前买了兰青山写的父亲名字,绥化还有幢别墅写我的名字,尘寰那套三合院也要给你,清点她财产的时候,我发现真正属于她的已经没什么了。”
此后每当她再想起谢嫣华,情感变得复杂许多。
十二月中下旬,谭怡人阳历生日那天,二人领证。
只在工作室发了喜糖,两人都不算清闲,婚礼暂时没打算提上日程。赶上双旦又将近年关,她手头排了几个片子要拍,谢蕴也有了公事,那阵子常往绥化跑。
兰青山开始动工了,山顶修建禅寺,沿山植树修路,荒废已久的地界终于在冬日里有了人气儿。
期间除了谭怡人阴历生日谢蕴多留了北京几天,绥化很多事情要他亲自去谈,新婚夫妻聚少离多。
秦昭忍不住打趣,年底过生日的时候,她男朋友孟梁攒局,在家里办party,谭怡人还带了谢蕴一起,也熟识了。
“咱们下班出去喝几杯?给你找个二十岁的小……”
“喂?孟梁吗?”她假意举起电话,引秦昭卷着拍摄表轻打过来,随后老神在在地说道:“二十多岁的男孩呢,是醋瓶子,刺生生地戳人;三十多岁的男人是醋坛子,闷酸闷酸的,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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