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秘书给她订机票,你不用回去,告诉她自己过来见我。”
谢蕴握住谢女士的手,上面已经细细密密地爬上了皱纹,她做再多保养也抑制不住衰老的进程。
“后天是哥的祭日,我不能让她自己去扫墓。”
提到谭耀祖,加之刚从医院出来,谢女士也有些脆弱情绪,一时无话,就算作默许。
从南山陵园出来后,两人坐在车子里沉默,谢蕴没着急启动。他昨天临时被事情绊住,到家已经是深夜,直接睡在了沙发上,起来后便换衣梳洗,赶早开车来陵园。
谭怡人先开口,“志愿已经报完了。”
谢蕴点头,“好。”
“你不问我报哪里的学校?”
他不大在意,“这些事情应该让你自己决定。”
她知道的,这个男人一向这样,什么事情都看得太透彻。
谢蕴自然清楚,不管她报哪里,总不会读一个更东北的学校。大连处于东北偏隅,似属东北,又不属东北,却已经是她能离他最近的城市了。
他也从来没想过把她束在哪里读书,只是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也许,你愿不愿意,放假回哈尔滨?”
一句话他顿住多次,彰显着难以启齿。
谭怡人平静的目光望着他,嘴唇像黏住了一样,始终未开口作答。
可答案又异常明显。
谢蕴扯了扯嘴角,他这几天没休息好,嗓子哑了,声音更显严肃几分,严肃,又写满妥协。
“没关系。”
“我回来陪你。”
她无声凑近,谢蕴接纳,默契地吻上彼此。
车载音乐放的是她曾亲手给他下载的一首英文歌,两人再熟悉不过。
《Sealed?With?A?Kiss》
应景的缄默与吻,应景的夏季,她甚至也以为就要与他分离,幸好,幸好没有。
后来,那天的艳阳午后,他们在客厅究极缠绵,从客厅又到楼上卧室。
遗落满地的衣衫,遗落谭怡人正播放音乐的手机。
那首歌一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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