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打断,“你别说话,行不行?”
带着重重的鼻音,冷声也染上几分底气不足。
谢蕴听从沉默,任她泪水蹭在自己干净的西装上,感觉热得胸前都已经开始出汗。
直到她止住了哭意,低头用手擦干净眼泪,又踮起脚尖,双臂从在他腰间变为了搂住脖颈,她开口声音就在他耳边,谢蕴整个人有些僵硬。
她说:“小叔,你忘记答应我的话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句,但是确定他答应过的话就不会赖账,“没忘。”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她扭头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外人看起来像恋人,可谢蕴也许是潜意识地,暗示自己那是小辈对长辈的亲吻,很纯粹。
她也不解释,随后就与他分开,戴上墨镜又撑开伞,一边做这些动作一边说:“别骗我,我不喜欢被骗。”
下山路上,他偷看她几次,却发现她似乎比他还泰然,谢蕴忍住了开口问的冲动,他年纪摆在这,不至于这么较真。
谁也不知道,这一路沉默之中,心跳加速情绪异样的并非只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等录取通知书的那些日子,大概因为谭怡人早就知道等不来任何消息,反而显得谢蕴比她还期待。
依旧平常那样两人各自占据沙发的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她拿着瓶指甲油在涂,频频瞟向他,谢蕴看出来她的犹豫,还以为她在为录取通知书担心。
“最近怎么没出去玩?”他记得她有很多朋友,虽然大多是谢蕴眼中的狐朋狗友。
谭怡人也承认,她交的朋友确实就是狐朋狗友,因为谢蕴盯得紧,再加上她自己也没什么心思出去野,高三这一年疏远了很多,独来独往也还算自在。
见她又沉默,谢蕴略微迟疑,还是拿出了长辈的态度,“录取的事情不用太在意,你认真对待就够了。”
她斜他一眼,“你是觉得我跟我爸一样平庸,所以安慰我努力就好?”
他确实有些个意思,但这种话自然不能承认。
谭怡人拧好了指甲油的瓶子,抱着膝盖扭头望他,说出本来就想说的话,“我要复读。”
谢蕴彻底合上了书,微微坐直了些身子,“你说什么?”
谢女士知道肯定要疯了,她巴不得谢蕴赶紧安排好这个魔头读大学,好尽快回家里那边,接手她公司的事情。
“我说真的。”
他神情无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你知不知道如果复读,我还要在这陪你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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