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指腹碰上头部两侧,姑且算作第一次触碰他的脸,内心紧张。因而并未注意到他短暂睁开了眼,神情清醒,再欲盖弥彰地阖上。

  后来寒生同我说,我的力气小的仿佛在给他抓痒,一看说的就是唬人话。还有没讲的我也猜得到,他那时敏感地觉察有一丝不对,只是尚且不算放肆,便没深究。

  王妈叩门的时候,书房内已经沉默许久。我和他安然体会这份沉默,丝毫不觉得尴尬冷清,这一定是我与他的相合之处,为此难免羞喜。

  他的书房是禁地,王妈不敢擅自进来,只在门外唤:“三爷,可以用饭了。”

  寒生伸手轻轻拍了我两下,那种感觉太惊颤,其中无情或是有情我都无暇思索。

  用过饭,他带了我出去,后座只有我们两个,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扒在车窗前不断地向外望,寒生在旁边不置可否,任我百般好奇。

  北平的铺子大多看起来老旧,有前清留下的古质氛围在,不像南边,临海的城市早已开埠,融入了新文化气息,带着周围都时兴洋人的玩意。

  看着前面坐在司机旁边的家仆,我还问寒生:“怎么不见谢钦哥?”

  他淡淡地答:“谢钦是我的行军的副官,陪小丫头闲逛的事情,叫他做甚。”

  我细细捉摸那个“陪”字,只觉得很是心热,又想到他总喜欢叫我小丫头,不觉认为其中有宠溺在,愈发喜笑颜开,便买了不少东西。

  那天印象最深的是城东买的豆面糕,油纸装了好大一包,我在车上打开,还洒在寒生身上好些多出来的黄豆面,被他蹙眉用我送的帕子擦掉。嘴巴里甜甜粘粘的,寒生虽然皱眉却不见愠色,那是我到北平以来最愉悦的一日。

  只是夕阳最怕近黄昏,下午的天愈发阴沉起来,不定何时就要下雨,这半月北平竟也有些多雨,三天两头的鬼天气。

  寒生低声问我:“今日先回了?你若是非要我带你出来,便等下次得空的。”

  他像是在哄晚辈的长辈,我被带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那声音无限温柔,恍若傍着高山,煞是安心。

  因是谢家的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驶入宅子前院,远远见着门口好些个下人,起了莫名的阵仗。

  我刚下车,脸上还挂着散不掉的笑,王妈迎了出来同寒生说了句话。

  笑就这么跟着散了。

  ——贞吉书于民国五年七月三十一」

  王妈说:“三爷,少奶回来了。”

  天津赵家大小姐赵巧容,谢蕴三茶六礼娶回来的发妻,或者说是直到他死,独一的太太。

  贞吉那天穿的大抵是短襟长裙,记不清具体样式,只是看着从厅子里出来的赵巧容身姿婀娜,水滴领正色旗袍,浓郁艳丽,相比起来她还是涩了些,正如谢蕴也未拿她当女人看。<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