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向我说起父亲的任何事,甚至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再也没出现过,我闭了闭眼,转身面对着她,笑着说:“他们,也都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木凌!”冉冉突地伸出手将我的一只手牢牢握住,小手中还有几丝嫩草,“你还有我和我爸爸,你不是一个人。
她的眼神坚定,我看着她,随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答她:“我知道了。”
她这才撒开手,嘴角上扬,甜甜的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笑脸,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握住墓碑的手渐渐收紧。
从姥爷将我托付给墨轩的时候,我便清楚的知道,从今以后,我是一个人,连期盼的权利都没有了。
☆、谁是谁的毒?
入秋后的白城,天气骤变的很快,上一秒还些许明亮的房间,此时已全暗了下来。
木凌从厨房走了出来,将饭菜一点一点倒入保温盒内,向前走了几步,随意的将身上的围裙卸了下来,挂在角落的落地架上。
木凌扭头看了看窗外,眉头一皱,拿上饭盒便出了门。
“她应该饿了吧”
医院的白色病床上,放着一个小桌,桌上搁着一本厚厚的书,前些日蒋饶来,说是怕墨冉无聊,带来给她解闷的。
墨冉靠在床头,看着水杯里的热气在眼前徐徐的往上升,不自觉的抬手挥了挥,看了看书本一眼,起身再次拿起了夹杂在书本里的白色信封,她一直都知道,有些事并不是装作不知道,就可以糊弄住旁人,何况对象是他,那个一心待自己的人。
“蒋饶这丫头,是想让我不要逃避了吗?”
看着照片里他紧张的深情,紧紧拥住自己的手,在走廊里落寞的背影,墨冉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脸埋进臂弯里,眼神迷茫的看向窗外。
那时的自己并不是没有意识,只是不愿意去想,去看,去听,他那样一个人,和自己又有何不同,如今一样孤身一人,本可继续走他的仕途,反而来了这小小的杂志社,真傻!
墨冉静静的想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当时在杂志社见到他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噗嗤的笑了出来。
门口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墨冉回了回神,轻声咳了一下,用手挡了挡嘴角,起身去开。
房门大开,墨冉看着房外直直站在门口的人,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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