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陆夫人的声音才慢慢响起,“皇婶可知……今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北平王妃笑了笑,“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你们没有往这上面想。”
陆夫人一愣。
北平王妃想了想,声音慢吞吞的,磨砂似的老人声音在黑夜里清晰刺耳,“当年太后在宫外,有个女儿呢。”
陆夫人愣愣地松开她的手臂,北平王妃扶着丫鬟的手臂,上了自家的马车,最后回头看了眼陆夫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需得知道,慎言!”
陆夫人点了点头。
看着北平王妃绝尘而去,陆夫人顿了顿,拉住徐燕婉和陆挽挽,“走吧。”
两人不敢多言。
陆夫人的神情有些呆滞,她们觉得……或许事情很复杂。
陆夫人慢慢道,“回家,回家我慢慢跟你们说。”
她们回到家里的时候,陆鹤州在宫里善后,尚未回来,长乐侯倒是先行一步,坐在大堂里等着。
“你回来做什么?”陆挽挽看见他,恼怒的哼了一声。
长乐侯愣了愣,“挽挽,连你也怨恨爹爹吗?”
这么多年来,他可丝毫没有对不起陆挽挽,陆挽挽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给摘下来的。
可是连女儿都怪自己。
他不过是为灵意谋划了一二。
陆挽挽道:“我不能怨你吗?你害的人是我亲娘!”
陆夫人出言制止他们的矛盾,“挽挽,没你的事情,侯爷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长乐侯道:“我想问你,岑悦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了。”陆夫人语气淡然,说起话来十分干脆,“你已经问了,可以走了吧。”
长乐侯顿了顿,“你当真不知道吗?”
“你觉得呢?”陆夫人反问,“悦儿不过是州儿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偶然得了陛下和太后青眼,仅此而已,你想怎么样?你已经拿婚事为难了州儿,还嫌不满意,认为自己做的不够绝?”
陆挽挽怒目而视,“真过分!”
长乐侯一阵阵心塞,“我只是问一问,我自己的儿媳妇,连问问都不行吗?而且陆挽挽,你那是什么态度,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爹!”
“你是陆灵意的爹!”陆挽挽斩钉截铁,不留情面,“从你伤害我娘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我爹了,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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