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人退婚,定然没有这样的心思。
他也不好趁人之危。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两人心思各异,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谁都没有想过去看一下对方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醒晚了。
且……岑悦很愤怒的发现,自己大门上,被人泼了一盆鸡血,鲜红的血污已经凝固了,粘在门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一阵阵传到口鼻之中。
陆鹤州跟在她后面出门,狠狠皱了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岑悦道:“估计是昨儿那些人报复我们呢!”
陆鹤州看了看岑悦,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住?”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你们这个村子,虽然山清水秀,十分美丽,但民风实在恶俗,让人不敢苟同,你住在这里,恐怕日后也不好过。”
“她们今日不过是朝大门上泼了鸡血,来日还不一定会对你干什么……”
岑悦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答了一声,“没有想过。”
“这个村子虽然讨厌,但是养我这么多年,我在这里也能糊口,换个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很理智,“说不定会饿死。”
陆鹤州走到她跟前,没有说话。
岑悦拍了拍他的胸膛,语重心长道:“我们穷人,没有这个挑剔的资格。”
“我给你钱。”陆鹤州道,“我有的是钱,包你衣食无忧。”
“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岑悦惊讶的抬眉,“我虽然救了你,但是第一天你就给我报酬了,这些天你吃的喝的,还有我吃的喝的,都是你的钱,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再要你的钱。”
“而且……”岑悦歪头,“我一个弱女子,拿着那么多钱,无疑于三岁孩童抱着金元宝招摇过市,被人盯上了就是一个死,我还想多活几年。”
陆鹤州嘴唇动了动,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差点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岑悦转头从井里提了桶水,“我知道你住不惯这穷地方,等你的伤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不走的。”
陆鹤州接过她手里的桶,没有搭腔。
岑悦如此坚定,他所有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鹤州次低眉,提着水桶到门口。
岑悦拿着个抹布,看着他淡泊的神情,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门,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将手里的抹布甩到桶里,“掂回去!”
陆鹤州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岑悦冷哼,“谁泼的谁洗!”
别人泼的东西,让她来洗,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你知道是谁泼的吗?”就算猜到了,也没有证据啊。
“不知道!”岑悦恶狠狠道,“不过没关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敢做,就肯定留了证据。”
陆鹤州不明白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凶神恶煞起来了,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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