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灼分明还清清白白,比画画用的白纸还干净,凭什么要受人污蔑。最关键的是,两人的绯闻都传了出去,他俩本人之间竟然还没有半点进展。
亏,实在是亏。
顾仪偏头望向正在开车的贺南灼,视线从他完美流畅的下颔线划过,流连至他性感微动的喉结之上,默默在心里叹了声。
绯闻都比他俩的实际进度快,想想就令人挫败。
什么包养啊,她就没见过哪个“金|主”,整天只想和自己养的“小雀儿”做饭、散步、聊天,连亲吻也大都只是蜻蜓点水,难得激.情。
贺南灼可能是担心太过激进会惹恼她,可温水煮青蛙,只会令她更恼。
言楚某次打电话过来时,甚至忍不住向她调侃,说他俩目前的相处方式不像是男女朋友,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甲方,和卑微的乙方。顾仪听完那叫一个恼怒。
顾仪还记得,当她还是阮仪的时候,贺南灼性子挺傲慢,还时常口是心非。不像现在,她说一,贺南灼绝不会说二;她往东指,贺南灼绝不会往西走。
就比如说昨天。
昨天他倒是难得袒露了自己的心声,暧昧地问了她能不能只买一张床。可作为女生,作为前世表现得太过开放的女生,这辈子顾仪肯定得稍微矜持一下,便没有当场答应他。
但在临走之前,她明明也已经放出了足够的信号。
——回家试试新买的床。
试试新买的情侣床,这信号还不够明显吗?
谁想贺南灼,昨晚硬是拉她看了大半夜的电影,期间无论她怎么暗示,这狗男人都没有丝毫要动摇的迹象。
他似乎一直坚守着某条看不见的线,那条线似乎就是她的情绪。只要她拒绝过一次,他就会立刻退缩回去,再也不会踩线第二次。
但很多时候,她却并不是完全拒绝的意思。
郁闷之下,顾仪回到家后,立刻像只无尾熊一般攀上了贺南灼的肩膀,在他耳廓上狠狠咬了一口。
贺南灼深呼一口气,搂紧她的腰身,以防她中途栽了下去。直至将她搁在沙发上后,贺南灼轻轻在她脸侧吻了一下,轻笑道:“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饭。”
天天吃饭、做饭的,没看出来这狗男人还有当家庭煮夫的潜质。
顾仪歪着脑袋,故意跟他作对:“想吃你行不行?”
“……”
“煎牛排。”
贺南灼扯起唇角,已经替她拿定了主意:“怎样?”
“随便。”顾仪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翻身背对向贺南灼,再也不肯看他一眼,兑自生着闷气。
贺南灼揉了揉她的脑袋,径直走进了厨房。
顾仪转过身子,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男人有条不紊地煎着牛排,一个步骤一个步骤顺着来,按部就班,精确得仿佛是个机器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