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居委会的爷爷奶奶,抓着他每次都可能说了,
恨不得让他跪地忏悔。
施语也很坦白,“我想过了,你两年都没被感化了,完不成很正常。”
迟冶:“……”
这丫头就差没将混日子写到额头上了。
“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念我听着。”迟冶将纸塞回了施语怀里。
施语:“没长眼睛?”
迟冶理直气壮,“不认字。”
大概觉得不认字也没什么可炫耀的,迟冶补充,“认不全。”
施语扫他一眼,从细微表情来看,并没有说谎。
她拿过纸,念了遍。
抬眼时,迟冶一直盯着她,在她念完后鼓掌,“声音是真好听。”
施语:“……”
“迟先生,有笔吗?”
“应该有,怎么了?”迟冶痞笑,“电话号码留在手机里就行了。”
“我的名字,写给你。”
迟冶转身去房间拿了只没用过的给她,施语接过来,在背面写了两个字。
他拿过来,看了眼,两个字只认识一个字。
回到了房间,迟冶照着笔画在手机上写了遍,显示是输入法第一字。
他点进去,出现了字的拼音跟解释。
迟冶拼读了下,“油—腻。”
油腻。
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
在店里的那些年轻小姑娘,经常指着腆着肚子想要占他们便宜的老男人,最多骂的就是这个词。
迟冶:“……”
卧槽。
他怎么就变成了腆着肚子的老男人了?
……
施语完成任务,懒散的混吃混喝。
季阿姨平时会自己包饺子,不仅带来让大家一块吃了,而且看着施语小年轻不会做这些,分了一部分给她。
她一个年轻人,混迹在人均年纪六十的队伍里,丝毫没有违和感。
施语听着大爷们瞎侃年轻时的荣光,她听着也觉得有意思。
等结束时,大爷各个神采奕奕,直夸施语会说话。
可关键,前后她都没怎么插话。
归结到底,是这群曾经也意气风发的大爷们,需要听他们吹牛皮的年轻人。
施语踩着细碎的光往回走,手里提着的是那盒季阿姨送的饺子。
在上路时,陆行止披着满肩的夕阳迎面走来,颀长的身形镀了层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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