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苏闩上了门,使劲擦了下眼睛,擦得眼眶生疼,回身翻找起来。桌上的茶杯还是上次用过的那一套,靳祁这个人不爱看书,摆着一部书,已经落了灰,她还是翻找了一遍。又是多宝格、木箱子、床榻上……
易苏找到最后,手上已全是灰,又胡乱擦了几下眼睛,又酸又痛。
“砰”的一声,白宾破门而入,一看满室凌乱便皱了眉,拉起她来,“别找了,没有。走。”
易苏垂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咬着牙挣扎,“你松手!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他要我待在那里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叫他回来,我要他还给我!叫他——”
“王爷不欠娘娘什么!”
易苏比他更大声,眼泪啪啪砸在衣料上:“叫他把我的心还给我.........还给我!”
易苏皮肤娇嫩,眼角都擦破了皮。白宾冷眼看她哭了一会,直到她终于没力气了,才把手一松,任由她跌坐在地上,冷声道:“我早就说王爷眼瞎。”
易苏哭得背脊不断抽动,胡乱坐在墙角里。白宾继续说:“王爷当年尽可以在外头称帝,偏偏死都要回来——为了回长安平乱勤王,整支大军在山里困了半个月,后心上的箭伤都沤烂了,倒真是去了半条命。”
易苏想起靳祁背上那道疤,心里狠狠抽了一下,抽噎着抬起头。白宾偏偏冷笑了一下,“什么勤王,我看都是屁话,乱子一起,你是易家余孽,不管谁登基,你都是第一个死,他就是要护着你,你撇下他进了宫,他气成那样,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依我看,你压根没想好好活着。半夜跑出来,叫人发现了,不是找死么?”
易苏不知是哭是笑,讥诮地哼了一声,“我找什么,你不知道?若不是你们把我塞进那里头,我怎么至于要被你们算计?”
白宾抱臂,“我们算计太后什么了?”
易苏咬着牙,“又是搅黄结党,又是捏死周献,把朝上弄得乌烟瘴气……陛下难道是什么文曲星下凡,怎么招得你们这样顾忌?不……”
白宾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朝上本来就乌烟瘴气。”
易苏愣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白宾没有说话,易苏在沉默中呆立了半晌,突然神情一动,犹如被一束白光劈上天灵盖,一时间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连话都说不出,慢慢喘了口气,“朝中是不是……还有朱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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