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他妈跟我解释解释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是到底怎么回事?”
“程露到底为什么会消失,她这四年去了哪里?我又为什么要陪你们在这里玩这个弱智游戏?”
“她不可能是程露,你一定和她串通好了,要骗我。”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会讲故事么。”
宗郁把烟按灭在桌子上,脸上的冷静不再。
43.
“这一切都是个梦。”宗汀说。“你或许是睡着,或许是被催眠,所以才会创造了这样一个世界。”
“哈,我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可再长的梦,都有醒来的时候吧?”宗郁咬牙。“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又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想想编的故事能圆回来吗?”
“梦本身就是没有逻辑的。”
“再没有逻辑,也不可能任一个大活人钻进别人梦中,躲这么多年。”他一个字都不信。
宗郁说完,把程露拽过来,直接将人按在沙发上,扯掉了她的裤子。
她既不反抗也不挣扎,看了眼宗汀手臂上显现出的青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看到程露的口型,神情痛苦,认命一般,松开了握成拳的手掌。
如果你觉得生活全是痛苦,见不到一丝光亮,你会做些什么?
在那一年中,程露脑海中浮现的最多的答案就是死亡。
可随后她就会摇头否定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
自杀总是伴随着痛苦,痛苦会损害她的美。
既然不能死,那就试着重新活一次。
程露用银行卡里仅剩的五位数余额,买了张机票,去到父母所在的国家。
她母亲在父亲走了多年后,选择再嫁。
在女儿结婚后,她跟着新任丈夫,移居国外。
她一走,两人的关系像是生疏了不少,一开始还能聊些什么,后来随着分离,她们的联系越来越微弱,逐渐演变成了互不打扰的状态。
程露在她的新家呆了好几天,鼓了好几次气,都没能说出自己来找她的原因。
在她要回国的那天晚上,母亲像是小时候那样,在半夜进了房间,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重新再盖好。
“露露,这是想到什么了。”她看着程露紧皱的眉头,用手指轻轻抚平。
“妈妈。”她从梦中惊醒,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人。“我离婚了。”
她的继父是位有些名望的心理医生,她试着放下防备,告诉他自己这一年总是会不停地做噩梦,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医生的诊断无非就是说她是精神紧张,建议她去做心理疏导,毕竟只靠药物入睡,不是长久之策。
程露之后去看了心理医生,一开始这个方法还是有些作用,但越往后,效果越不明显。
继父听完,没有像之前的那些医生那样,直接对症下药,而是留她在家里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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