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何栖迟每一次都会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往往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
其实何栖迟很想问下一句,他还会不会醒。
可她不敢问,害怕答案也是不确定。
等一切尘埃落定,夕阳已经西沉,最后一丝光彩挂在天空,紫红色的一道。
他们都出去了,何栖迟坐在林泽宴床边。
她站了太久,腿都有点麻了,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味儿,是新换的一种,和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
何栖迟习惯性的握起他输液的那只手,轻轻焐着。
“疼不疼啊。”何栖迟小声跟他说着话,“小时候你就不怕疼,被你妈妈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出声。”
何栖迟低了低头,“给你削个苹果吧,等一会儿你要吃哦。”
何栖迟手有点抖,削好的苹果皮断掉了,何栖迟弯腰去捡,听到病房外面一阵嘈杂。
“我就是进来看看,又不吵他睡觉……”
华星恒推门进来,保镖的手拦了一半,何栖迟回头跟保镖点了下头,保镖里面收回手,退了出去。
“哟,这不是何小姐么。”华星恒虽然笑着,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凉薄:“终于肯来看看这个傻男人了,看看,他被你害得多惨。”
何栖迟转了转手里的苹果,忽然不想削了。
“气色倒是还好。”华星恒斜斜倚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下巴微微一扬:“听钟笙说一直是何小姐照看着?”
何栖迟点头:“嗯。”
正中华星恒下怀:“始作俑者。”
句句是刀子,一把一把往何栖迟心口扎。
幸好钟笙到得及时,“华医生到了?看来是和华医生走岔了。”
“周医生正在外面等着呢。”
华星恒回头看了钟笙一眼,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何栖迟,嗤笑一声。
懒洋洋道:“走吧。”
病房门关上,室内重归安静。
何栖迟始终没有抬头,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砸在手背上,碎成八瓣。
肩膀耷拉下来,一耸一耸。
她知道啊,是她把他害成这样。
也没有人比她更心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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