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的林泽宴比她惨几千几万倍,所以才会这样无动于衷吧。
现在的钟笙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丝复仇的快意呢?
跟在钟笙身后往外走的时候,何栖迟莫名其妙这样想到。
这是一间高端私人医院,整个一层只住着林泽宴一个病人,十几个专家在隔壁的办公室候诊。
钟笙把她带到一间陪护房里,何栖迟默默关上门。
“何小姐,我不知道您……”钟笙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何栖迟仰着头,笔直的看着钟笙。
他停顿的那一下,原本想说的是何小姐,我不知道您究竟有没有良心。
话到唇边,钟笙忍住了没说,可何栖迟还是知道。
不知为什么,反正她就是知道。
何栖迟转了目光,看向黑色的锃亮的办公桌:“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么?还是忙于工作么?经常出差么?”
“工作?出差?”钟笙的声音难得有了点感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夸张的说道:“进医院比回家次数都多的人,你告诉我他要怎么出差,怎么工作?”
何栖迟突然觉得耳膜生疼,明明钟笙也没有很大声,可她的耳朵就像灌进了水,咕咚咕咚,听什么声音都像蒙着一层棉布,灰蒙蒙的不清晰。
“他的身体明明已经不成样子了,却还要去参加综艺录制,你知道在参加之前,他吃了多少吊着精神的药么?”
明明听不清晰的,可钟笙的话还是一字一字的蹦进她的脑海。
不是从耳朵进的,就是从眼睛。
“医生告诉他不要劳累,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更不要费什么心神,难道何小姐感觉不到,整场游戏下来,他说的话前后不搭,逻辑混乱么?这是他的风格么?”
“前半场明明都挺好的,挺正常的,后半场他怎么就跟着你一起跳下去了呢?为什么他那么晚才回去,因为在后台,他咳得几乎停不下来了!”
“最后他去参加聚餐,游戏一局一局的输,酒一瓶一瓶的喝。”
“我不是……我不知道他……”何栖迟的解释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钟笙看着她低低念着的样子,从旁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何栖迟抬起头。
这么好心的么?
钟笙的嘴唇动了动,何栖迟忽然恍惚了一下。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一定是一把能直接要她命的利刃,直戳心脏,半分余地不留。
别说。
求你,别说了。
钟笙的唇边像是漾起薄薄一层笑容:“何小姐,你不是问我,他为什么来美国么?明明身体已经这么不好了,为什么还来?”
“何小姐,您难道没有感觉到,从分开到现在,您的事业进展得异常顺利么?盛总明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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