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被他突如其来怒意弄得莫名其妙:“林泽宴,你发什么疯!是你要带我来这里的!”
林泽宴有些懊恼,自己刚刚被她的笑容冲昏了头,一瞬间觉得,那个甜甜的笑是对着方岱墨的。
他无法自控的把她带走。
林泽宴把她搂在怀里,亲吻了她的发顶:“以后你还是在家吧,我不想其他人看到你。”
高考前一天,何栖迟哭着求林泽宴放她出去,林泽宴在开会,他要在这一次高管会上处置最后一个霍家眼线,很重要。
林泽宴没有接何栖迟的电话,等到他终于忙完回到家,看到何栖迟已经哭得没有力气。
她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夕阳,林泽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很久很久以前,何栖迟是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她的眼睛里永远放着光。
可是现在。
她就是这样,不哭,不闹,一片死寂。
五点半,何栖迟回过头,声音很哑:“高考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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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何栖迟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很听话,吃饭,睡觉,看窗外。
她尤其喜欢鸟,花园里的鸽子飞起来,是她最喜欢的时刻,林泽宴为了哄她,买了一只紫蓝金刚鹦鹉送给她,何栖迟果然喜欢极了。
饶是如此,林泽宴还是没能看到何栖迟的笑脸。
林泽宴不知道,何栖迟在方岱墨走后,终日郁郁,的确吃了饭,可是吃完胃疼,有时还会呕吐,的确躺在床上,可一直睁着眼,整夜整夜睡不着。
明明是好吃好喝供着,可何栖迟却越来越瘦。
林泽宴怕了,找了周烨然过来给她看病,看完之后周烨然说:“也许你应该找华星恒过来更靠谱一点。”
华星恒是他们的朋友,业内知名心理学专家,为人浪荡,轻易不给人看病。
“你是说小七心理有问题?”
周烨然没兴趣隐瞒:“有很大的问题。”
林泽宴给华星恒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北欧等着看极光,最快两天后能回国。
何栖迟却没能等到他回国。
十月十五,是方岱墨的生日。
那天晚上何栖迟趁林泽宴不在,悄悄爬上整个栖园最高的那栋别墅上,她坐在天台俯视着下面的银河点点,就着花园里的灯光,她看到白鸽正在悠闲漫步。
“我也想飞走。”何栖迟笑了。
她被关在栖园这么久,终于笑了。
可是林泽宴没有看到。
林泽宴从公司回来,刚刚下车,接到了何栖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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