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钟笙还没见过哪个人胆子这么大,敢触林泽宴逆鳞的。
听说了何栖迟的事,林泽宴匆匆从会议上赶来。
大步走在走廊里,相隔很远钟笙就感觉到了冷冰冰的杀意。
迎过去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一点。
“林、林总。”
林泽宴一个眼刀递过来,钟笙立马不敢说话了。
林泽宴推开门,何栖迟躺在病床上,额头缠着摆布,尚有鲜红的血液渗出来。
她发着高烧,手臂上吊着点滴,小脸红红的,正沉沉的睡着。
林泽宴动作都放轻了,手指轻轻抚在她的额头,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疼不疼?”
何栖迟长长的睫毛铺陈下来,林泽宴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转身离开病房,钟笙跟过去,林泽宴偏头道:“谁动的手?”
“骆夫人。”
林泽宴:“去查。”
钟笙紧跟着林泽宴的步伐,略略低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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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林泽宴坐在病床前,手里削着一颗苹果。
护士刚给何栖迟换了药,说她应该快醒了,烧退了一点,让她不要劳累,不要有情绪的起伏。
何栖迟睡得迷迷糊糊的,意识又是清晰又是不清晰。
她被梦里的骆夫人拉扯着,仿佛一睁眼,又是姐姐的黑白照片出现在眼前。
梦境很迷乱,骆夫人的脸变成了无比狰狞的恶煞,尖叫着,一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救我。”
“救命啊……”
何栖迟小小的叫出了声,林泽宴手里的刀偏了方向,差一点削在他的手上。
“小七?”林泽宴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何栖迟并没有醒,她仍在梦里挣扎着,“救我,救我,学长……”
最后两个字声音很弱,带着浓烈的依赖,即使在梦里,她的学长依然能够救她与水火。
现实里的林泽宴却因为这两个字,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的眼睛骤然狠厉。
“就这么在乎他?”
“连梦里也要叫他的名字?”
林泽宴坐回沙发上,长腿交叠,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来。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危险的豹子。
他拿出手机,放在耳边说道:“钟笙,去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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