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真的享受。
用“病人”来称呼她一点都不准确。
因为她一切正常。
——除了那些离奇的梦。
何栖迟看了眼钟表:“时间快到了,我要去上课了,孙医生,再见。”
孙致愿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但也没有办法。
她很忙,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每次来诊所的时间都不固定,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病人,只是倾诉。
“好吧,回去之后放松心情,写歌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何栖迟笑了笑:“孙医生再见。”
到了楼下,何栖迟已经戴好口罩和墨镜。
“迟姐,我们去哪?”靳红羽坐在驾驶座上,回头问道。
“A大。”
“好。”
这个月何栖迟的工作排得很满,只有这两天休息。
即使这样何栖迟也不肯闲下来。
在靳红羽应聘的时候谈雅就跟她说过,何栖迟对什么都感兴趣,做什么都很认真。
吉他是三年前学的,废寝忘食,琴不离手,演出间隙都要拿出来练习,后来又去学了戏腔和古筝。
聂月曾经调侃何栖迟,说她即使是去天桥底下贴膜,凭她身上这股劲儿,都一定是那条街上膜贴的最好的崽。
这段时间何栖迟又对古代文学起了兴致,每逢休息就要去A大听专家老师的课,风雨不误。
何栖迟全副武装进了教室,悄咪咪坐在最后一排。
还没到上课时间,教室里乱哄哄的,今天的人似乎格外多。
何栖迟拿出笔和本,一抬头,前面走进来一个人。
衬衫西裤,长身玉立,调试好多媒体之后,垂首站在台前。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好,今天张老师病假,我来替他上节课。”
话音落,教室里竟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何栖迟听到前几排座位两个小姑娘说话。
“林老师终于来我们班代课了!!”
“上个月中文那边的张静怡还跟我吹牛,说是林老师给他们上了节课。”
“现在你也可以跟他吹牛了。”
“我拍照发个朋友圈。”
A大有一位客座教授,教的正是何栖迟修的这门古代文学,人气非常高,他的课堂从不点名,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缺席,抢着上还来不及,常常有一座难求的情况出现。
这在大学里可以说是非常少见了。
林老师非常博学,旁征博引,风趣幽默,把原本枯燥无味的古代文学史讲得非常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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